几个女人相互看了看,因为有周临渊在的原因,都觉得略有些拘束,等明绣坐下了之后,才略略有些尴尬的坐了下去,但也没完全坐实了,只屁股微微沾了些椅面而已,她们平日几个女人聚会,哪里有男人参与过,虽然周临渊落落大方的样子,而且论起来他君,这些人臣妇,可众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明绣看了看这几个妇人的脸色,不由笑着招呼道:“来者客,你们要这么拘礼,可就本宫这做主人的失职了。”
这里大厅里只微微亮而已,那白流纱也没拉开,只有大厅四角顶处挂着几盏宫灯,厅里光线有些黯淡,春华等人掏出了明绣自己制作的纯天然的苹果样式的小蜡烛,刚一点上,大厅里头就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儿,淳安候府的一闻到这味道,忍不住就有些新奇的叹了声:“太子妃用的东西就比我们精致,这蜡烛瞧着可爱,闻着也这么香。”这位淳安候府的候爷夫家姓刘,淳安候府在外人看来已经十分了不得的候门贵族,可在座的几位要么王妃,要么也郡王妃,谁也不比她差了多少,她这话一说出口,原本还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几个妇人都点了点头。
明绣一听她夸奖,想起这蜡烛自己在洛阳城用时,也引起了当时那林等人一阵的惊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怀念欢喜之意,想起自己还没开张的美容铺子,嘴角不由弯了弯,看着这刘道:“候爷可过奖了,若喜欢,等下走时我每人各位都包上一个。”
她这么一说,几人都有些惊喜了,虽然同样都宣传广告与拉生意的手段,可此时明绣的身份与当时可不同的,那时的她不过一个乡村的小姑娘,略有些讨人喜欢罢了,在洛阳城林等官的眼中,一个不需要她们放下身段,她自然就会上前来结交的人。可如今她已经太子妃,早已非昔下阿蒙,哪里还用得着她自己去讨好,这么主动送人东西,那就叫赏赐,这么一来,就算一个破物件儿,只要经了她手,也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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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渊听着几个妇人渐渐大着胆子说起这蜡烛的事情,不由感到不耐烦,有心想要离去,可又想留在明绣身边,犹豫了好一阵子,明绣转头看着他,柔柔笑道:“太子不如帮着臣妾先去楼下盯着一些好么?等下如果二皇兄等人过来,你也好招待一些呢。”她看出周临渊不耐烦坐在女人中间,更何况这些女人的话题,也确实不适合让他知道,他这么坐着,虽然几个妇人不敢开口,可心里难免会觉得不自在,传了出去对他名声也不好听,因此这才开口赶人。
周临渊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仍旧点了点头,这才又小心的吩咐了几句,有心想要亲她脸蛋一下才离开,可看了看旁边的人,仍旧作罢,他自己我行我素惯了,不怕别人议论,就怕这些妇人长舌,说了出去对明绣不好,而且她脸皮子薄,等下说不定又要恼了。
等他离开了之后,几个妇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永乐王府的郑王妃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到明绣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她脸不由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太子殿下在这儿,臣妇就觉得有些害怕。”明明周临渊并没有说话也没做什么,她却觉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因为人家媳妇儿在这儿的原因,因此剩余的话,这位郑王妃并没有说出口,只她的意思,却众人都明白的,不由都一同点了点头。
明绣看她们如释重负的模样不由失笑:“哪有这么严重的,他不过就看着不爱说话了一些而已。”
她这话一说出,谁也没有再开口,心里都在暗道:也就你不怕而已!这太子看着不苟言笑,浑身气势极强,他整个人坐在那就算不声不响,也足够令人心里害怕的了。
“不过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倒十分恩爱,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就臣妇们也十分羡慕的呢而且您让太子殿下帮着做事,太子殿下也并没不悦的意思真将您放在心尖上了!”淳安候略有些羡慕的开口,一下子就引起了几个女人的共鸣,此时的女人一心都围着自己的丈夫儿子转,一说到这些话题,那最具有吸引力的,一时间场面有些热闹了起来,倒将明绣闹得有些不好意思,努力想把已经歪掉的楼又拉回来:“几位真客气了对了,刚刚那些蜡烛本宫还有其它颜色和香味儿的呢,也有其它形状的,虽然只小物件,不过瞧着倒还真不错,几位看喜欢什么样式的都挑一只,本宫等下让人包了让你们带回去。”
她摆明了不想再谈那话题,几位王妃等也猜想她脸皮子薄,毕竟刚成婚没多久,大家也不愿意惹她不快再提起这些,因此都配合的转了话题,听到还有其它样式以及香味的蜡烛时,几个女人眼睛都不由一亮,旁边仲嬷嬷早就已经明绣之前准备好的蜡烛捎带了上来,摆在桌子上头一样放了一个。
这样的情况明绣早就已经料到了,因此出门来时就已经让人带了些蜡烛出来,这些们来得也早,因此还不用她费心思想着怎么使这些东西出场亮相,正好天色还早,顺势就能拿了出来,她知道女人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免役力,更何况这古代的女人哪里见过这样别具一格的小东西。果然,这些造型乖巧可爱的小东西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她也趁机开始给自己的美容铺子打起了广告:“这东西都本宫没嫁人时爱玩弄的,过段时间京里的铺子就要开了,这蜡烛就里头卖的一种。
虽然这个消息在这些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不过此时明绣一说,几人还配合着露出了惊喜之色:“这样可爱精致的东西,太子妃竟然也舍得卖?如果真的,臣妇到时可一定要去多买几只,这蜡烛不但比起家里用的银烛乖巧多,而且点燃了还有香味儿,臣妇可真真孤陋寡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新奇物什呢!”
不论她真心的也好,还假意的罢,明绣依旧笑着又回了两句,在场的众人一来有心吹捧讨好结交,二来明绣又有意放下身段同她们交好,因此气氛十分融洽,不多时外头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时,楼下就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几个妇人一听到这开门的声音,以及外头吵闹不停的声响,都不约而同的眼睛一亮,看着明绣轻轻在墙上垂下来的珠绳拉了下,那挡在阳台的白流纱窗帘就已经随着她的动作伸起来了一扇,地下的情景就随即露了出来,几人眼里露出新奇之色,都不约而同的凑了脑袋过去看。
从三楼看下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脑袋,人群中男女都有,这么放眼望去,好似这条街已经挤满了人潮,明绣并没有真将这些白流纱全部拉起来,毕竟在场的都女眷,如果真要将白流纱全部拉起,那如果有人一抬头,就能看到头顶上的情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不美,因此她只拉了一扇,这样即有隐秘性,也能将底下情景尽收眼底,等下如果有什么热闹,也能瞧得清清楚楚了。
几个开始还有些矜持,只仰了头去望,不过随着拥挤的人潮里头,一队明显舞狮队伍的人背着不少东西挤了过来之后,几个鲜少能看到这样热闹情景的妇人也有些忍不住了,都站起了身来,亲密的靠在一起挤在了阳台边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地下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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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绣看着她们拥护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和楼下门口处的老百姓们并没什么区别,忍不住有些想笑,不由又握了另一根珠绳笑道:“几位也别挤,这窗帘只要稍稍拉起一些,都能看到的,只要不全拉上来,应该也无妨的。”
一听她这话,原本挤成一团,身躯都紧紧靠在一起的几个贵妇都有些不自了,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几个妇人整理了下衣裳和头发,这才又重新坐回位置,只没多久,也跟着学明绣的样子,拉了拉椅子旁边的珠绳,将那帘子拉起了一些,容了一个脑袋的距离,发现明绣没说错,果然这样一来即方便又不用和别人挤也能看清地下的情景之后,这才欢喜的都往下看去。
下头那些已经等了一两个时辰的百姓们一看到赌馆门口的大门开了,忍不住一个个的都想往里头挤,人群中不时的传来叫骂声,你踩了我的脚或者谁又趁机摸了谁一把,乱七八糟的人声嘈杂,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一阵阵传来,许多人眼见着已经快吵出真火了,店铺里头那大管事的却突然站到了门口来,几个护卫都抽出了刀剑,人群中的叫骂声略小了一些,明绣听到那大管事的开口道:“大家不要吵不要挤,今日本馆开张本来好事,如果弄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大家心情都不会愉快了!”这大管事三十来岁左右,看起来个很强壮的中年人,并不像一个管事的模样,反倒十足武夫的样子,他这么一开口,隐隐含了内力,虽然脸上带着笑,不过他满脸横ròu,一副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模样,不论他不真的在笑着,都给人一种杀气腾腾,带着威胁的模样,人群中的叫骂声立时就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