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买都买了。这些饭菜不吃那纯属就是浪费了。有句话说的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刘知县应该不忍心浪费这些粮食吧。”安可就找准刘一心最在乎的地方说。
“那卑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一心见状,就直接认命了。怎么着也不能浪费粮食啊。
随后便招呼着那两个小衙役去后院把桌子抬过来。两个衙役乐呵呵的就去后院抬了。
后面还跟了几个侍卫抬过来一张新的桌子,椅子以及一些生活用具什么的。
刘一心有些呆住了,就连老爷也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忍不住问了句,“安安,这是什么情况?”
“安安觉得,既然刘知县不肯拨一些钱财来给自己修建衙门,那倒不如安安自掏腰包给知县大人添一些新的用具。”安可不当一回事的说着,“刘知县一年上交国库的银子,可要比前任知县上交的都要多。这么好的清官,又怎么能让他如此清贫呢?安安刚刚去膳房看了,里面有好多的厨具,都有些旧了。”
“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刘知县全部换上新的,也省的刘知县跑到旁边的邻居那里去借这些厨具了。”安可刚刚就看到刘知县跑到隔壁邻居家借厨具,只不过并未声张,只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之后就赶忙吩咐星星去外面采办这些东西,顺带还捎了三两匹布和几双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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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愧不敢当啊,郡主不仅上房为卑职修屋顶,还给卑职换了这一系列的新用具,卑职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啊。”刘一心感激的红了眼眶,恭敬的跪在地上给安可磕了个头。
安可见状,连忙上前把刘知县给搀了起来。“您一年为国库上交那么多的银子,又如此的为乡为民,又何须什么报答?这些东西就当是给您的奖励以及一些激励吧,愿您像现在这样不忘初心,为老百姓谋幸福办实事。”
“是,卑职一定莫不敢忘。”刘一心深深的记住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等到他老年的时候,依然记得那位郡主所说的话。
老爷目睹了眼前发生的这一桩事,心头也是感慨万千。只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侄女呢,年轻时候的自己多疑多思,甚至怀疑他们这样办好事,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更不要提还奖赏鼓励他们了。
安安有这么宽广的胸襟和仁爱的胸怀,实乃爱新觉罗家之幸啊。老爷越看越觉得自家皇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也越看越觉得自己生的那几个儿女跟块叉烧似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桌子,椅子,饭菜的事情都解决了,刘知县也被安可拉着坐在了桌子旁,开始安静的用着午膳。午膳就在大家的欢声笑语的讨论中结束了。
“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老爷看了看天色,刚刚跟刘知县谈的也是十分的愉快,但再愉快的旅途也终有终止的时候。
刘知县也深知皇上不会在此地久留,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恭送皇上,一路护送着皇上出了湘县上了马车。直到看不见了,刘知县才转身回去。
上马车时,紫薇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老爷就顺手扶了一下。这一幕被福尔康看在眼里,福尔康手上紧紧的攥着马缰。
福伦也在看着这个日益令自己失望的长子,又转头看向一旁,令自己倍感欣慰的次子。思虑良久,终于决定了今晚上要跟他好好谈谈。
行了不足20里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福伦敲响了福尔泰的门,“尔泰你睡了吗?阿玛想与你聊聊。”
尔泰本来就准备就寝了,听到阿玛的声音,不得已又把鞋子穿上。打开房门,看着站在自己房门前的阿玛,十分的困惑。这么晚了,居然还不休息吗?阿玛的精神何时变得这般好了?今日忙了一天了,还有这么好的精神?“阿玛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要说吗?”
“不让阿玛进去喝杯茶吗?”福伦看着堵在自己房门前的次子,也是有一些心酸的,但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只怪自己以前错把鱼目当珍珠,一味的只知道捧着自己的长子,而忽略了这个从小就懂事听话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