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奕步步紧逼,“长公主殿下怎会不知微臣的意思?”
“方才宴上,你与陛下耳鬓厮磨,浓情蜜意,已然越过了做皇姐的本分!”
乔楚强装镇定,“我本就不是陛下亲姐,长公主只是一个封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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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奕听她振振有词,毫无悔过之心,怒意瞬间充斥整个胸膛。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借陛下刺激顾彦辰也罢,确有攀龙附凤之心也好,从今往后,不得勾引陛下!”
“否则——”
他语气一凛,长剑出鞘,剑锋唰地破空,抵在乔楚纤白脆弱的颈项上。
“我贺承奕,便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清君侧!”
“哈哈哈……!”
长剑当前,乔楚非但不退,反而挺身相迎,癫狂的笑声带着某种决绝。
“贺将军又怎知,今日之事,不是陛下勾引强迫于我呢?”
眼见那嫩白肌肤被割出一道血痕,贺承奕心头大骇,连忙收剑入鞘。
“长公主殿下慎言!”
乔楚见他退让,直觉有戏,演得更加起劲。
“怎么,贺将军觉得,本宫有必要费尽心思欺骗你?”
“昭国谁人不知,我对威远将军顾彦辰情有独钟,不惜自降尊位,也要嫁与他为妻。”
“你说我勾引陛下,我请问,龙椅是我要坐的吗?菜肴是我要陛下喂的吗?宴上我可曾给过他好脸色?”
她说着说着,眼角簌簌滚下清泪,打湿的鸦黑羽睫簇簇挺翘,沾满泪光的脸颊,无一处不是惊心动魄的美丽。
贺承奕从小跟随父亲镇北王南征北战,鲜少与女子相处,更是头一回将娇滴滴的姑娘气哭。
他心头愈发烦躁,不知该作何反应,便拔剑割了披风一角,本意是递给她擦泪。
乔楚啪的一声打到他手上,将那块布角掀飞。
她哽咽着瞪贺承奕,“用不着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