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一直不傻,从走到风香楼门口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只是人心的险恶一直在刷新她认知的下限,良树云……
一想到那个死变态冷衣双手就不自觉地攥紧,她一定要让良树云付出代价,还有胡妈妈,哼,若她不透露出武功冷衣还真信她没有能力救云媚,她只是蛇蝎心肠一点都没有把云媚的命放心上罢了,风香楼的姑娘都是她赚钱的工具,冷衣也不例外。
她特地来威逼恐吓却不对实际对冷衣动手,显然是因为冷衣足够有价值不舍得毁坏,囚禁半个月使其乖觉,让其乖乖听从她的摆布,如果冷衣只是几岁小孩恐怕已经魂不守舍了,可惜冷衣不是。
不过……就算灵魂是大人又有什么用呢?她在前世也是一介平凡人,没有超能力没有金手指,是在社会上摸打滚爬的社畜、制造剩余价值的机器零件罢了。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冷衣并不是绝望,而是压抑。眼前并不是无路可走,而是只有一条路——她最不齿的、最憎恶的道路。
抛却尊严、丢弃廉耻、丧失人格,化成藤蔓攀附在男人身上,她只有这条路可走。
冷衣不甘地抬头,可在阴暗森冷的地牢里,看不见光。
而明月照耀下的静雅轩,烛影幢幢,刘嬷嬷将一封密信交给胡妈妈,胡妈妈看了一眼便把密信烧了,随之问道:“云媚的尸体处理好了么?”
“已经火化,埋在后山了。”
“嗯,放消息出去,云媚突发不治之症去世。”
“是。”
“还有,派人小心点凝碧,别让她感染风寒死在地牢。”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那妮子是个可造之材。”
刘嬷嬷小心翼翼道:“夫人真的要凝碧进琢玉阁吗?那孩子不知底细,而且性格还很狡猾。”
“狡猾也是一种优点。一开始她装可怜还像模像样的,连我都骗了去。不管如何,她必须为我所用。”说罢,胡妈妈神色一凝,转头看向门外,门外侍女传来声音:“妈妈,有人求见。”随后门开了,一名灰衣少年走进来。
少年约莫十岁,一身粗布灰衣,脸庞瘦弱白净,看起来像个平民孩子,胡妈妈见之却脸色变柔,道一声“公子”,刘嬷嬷连忙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