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胡妈妈众人都整齐站到两边行礼,晴春立刻上前向她控诉冷衣:“妈妈,凝碧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不知道她在我脸上撒了什么东西,你看,我眼睛都通红了!”
“确实红了,不过应该并无大碍,可有什么感觉?”流夏关心地问道。
晴春眼中泛泪:“感觉香粉撒到的地方有些热辣辣的。”
胡妈妈看了一眼晴春的眼睛,随后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冷衣,眼神森冷,她先抚慰晴春道:“在来的路上婢女已经告诉我大概的情形了,凝碧我必然重罚,不过你与凝碧究竟有什么过节?”
闻言晴春咽下眼泪,含冤控诉道:“昨天下午,我发现了凝碧这丫头偷我的簪子,没想到她拒不承认还口出狂言,我来不及教训她就溜没影了。我之前早就听闻凝碧嚣张跋扈的传闻,但我不忍心对她有所偏见,打算在今天的课上好好教育她,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她往我的脸上撒粉末,专门瞄准我的眼睛!妈妈,晴春知道您一贯宅心仁厚,对每一位姑娘都像亲女儿一样疼爱,但凝碧实在是……如果不严厉教育,日后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才是真正痛心的呀。”
晴春好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仿佛一心只为冷衣着想,只听她一面之词的人皆同情晴春责怪冷衣。
胡妈妈身后的秦嬷嬷更是附和晴春道:“是啊,凝碧这妮子刚来就蛮横无理,念着她身世坎坷,未经教化也就容忍了,但她来了几日还是没学好,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再纵容凝碧了。”
见晴春和秦嬷嬷这一左一右地劝说,胡妈妈的表情仍没有波动,目光越过众人投向冷衣,道:“凝碧,你有什么可说的?”
“呵,我有什么可说的?”冷衣抬头嗤笑,“你不信她们俩的胡说八道么?”
“妈妈,我没有半分胡说八道!”晴春急得快要跺脚了,看着冷衣的眼神要射出刀子来,问她:“昨天你头上带着我的簪子整个蝶舞轩的人都看到了,如果你不是偷的那么我的簪子怎么会在你那里?还有难道你在我脸上撒粉末的事情能是假的么?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怎么抵赖?”
胡妈妈似乎提了些许兴趣,问道:“她偷了你哪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