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萧天歌越琢磨越觉得有理,看样子之前突如其来、把自己冻得结结实实的那股冰封之力,真不是玉苍子搞的鬼。
思来想去,大概率是之前吸收的水元素灵药,阴差阳错间触动了什么禁制,才让这位神秘又高冷的冰美人从自己体内苏醒过来。
此刻,那冰美人就待在他的神府之中,萧天歌只要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瘙痒又困惑。
一瞬间,一个荒诞不经的念头猛地在他脑海中冒了出来:难不成自己失忆之前是个女的?
不然的话,她瞧见自己时,为何满脸都是嫌弃,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这个想法一旦诞生,就如同甩不掉的牛皮糖,在他心里盘桓不去。
只要细想下去,脑海中还真的有很多的细节在回应着。
现在萧天歌光是想想,就从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恶寒。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可这念头却一个劲儿地往出冒。
萧天歌心里乱糟糟的,倒不是对男性或女性身份本身有什么偏见。
只是习惯了当下的性别认知后,突然冒出这种颠覆性的猜测,任谁都会陷入迷茫。
就好比一直认定自己是个男人,要是失忆后稀里糊涂以为自己是女生,还对几个男生产生了好感。
等记忆恢复过来,那些曾经有过的情愫、反应,岂不是会很疑惑,让人越想越头疼。
此刻,这种自我怀疑带来的内耗,正紧紧缠绕着萧天歌。
哪怕低头瞧见身体特征,瞧见下身那标志性的生理结构,他都没法笃定。
在这充满奇幻与诡谲的修行世界里,夺舍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就像纳兰德那般,谁又能确定自己不是夺舍了这具躯体才存活至今的呢?
越琢磨,他越觉得过往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迷雾,虚实难辨。
回到现实世界,萧天歌一睁眼,就瞧见叶灵芸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正睁大眼睛仔仔细细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