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意识到，以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强者制裁是迟早的事。

所谓“种恶因得恶果”，他始终逃不出命运的诅咒。

那些曾经犯下的罪孽，就像一道道枷锁，死死束缚着他。

于是，他开始拼命付出，想用殚精竭虑的赎罪之举，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在这个过程中，他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垂悯，那是来自命运深处的宽恕，也是他自我救赎的微光。

萧天歌，这个如大山般横亘在他面前的强者，曾经是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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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却突然明白，这座大山，未尝不是他通往天命的天梯。

跨越萧天歌，就像是跨越自己人生的重重阻碍，每一步都伴随着痛苦，却也在向着更高的地方迈进。

当他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心中已然无喜无悲。

他平静地任由散功的能量本源流向萧天歌，就像是在偿还自己欠下的债。

这是他领悟的道，一条以生命为代价、甘愿赴死追寻的道。

“我感受到了超脱的力量！”他轻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痛苦，只有满满的坦然。

这话如惊雷般在萧天歌耳边炸响，让他无比震撼。

看着眼前之人，萧天歌从他的笑意里，看到了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释然，那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命运的和解。

萧天歌满脸狐疑，看着眼前这人平静又怪异的模样。

只觉得这家伙莫不是真的傻了，都到这地步了，竟还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像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可就在这时，那即将消散的人像是听到了萧天歌心底的质疑，缓缓摇了摇头，轻声开口，声音虽弱却透着坚定：“正相反，我很可能才是幸运的。”

这话一出，萧天歌更加疑惑，刚想追问，却见那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下一瞬，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躯壳直直地僵立在原地，而意识竟缓缓脱离而出，化作一缕微光，朝着封印的黑洞而去。

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