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依旧未曾临朝。
大皇子、二皇子和八皇子,以及左右两位丞相齐聚大朝会。
“臣有奏!”兵部郭自修在殿前郑重谏言:“定州径县出现拓跋鲜卑侵扰,有消息称这些人来自晋中,传言乃是卢家雇用,并州王家亦有参与。”
堂上,龙椅旁坐着一人,还站着两人,模样甚是怪异,令人忍俊不禁。
众人皆是首次目睹三位皇子一同理政监国。
大皇子默默坐在那里倾听,力求心中明晰一切。
二皇子赵伟听闻此言,瞥了一眼如同鹌鹑般老实站着的八皇子,轻蔑一笑,说道:
“并州如今王家、李家堪称大族,边军达三十万之众,常驻府兵亦有五十万。如此规模,却无人知为何出现这般巨大变动,着实令人费解?”
并州乃是老八的封地,兵部所言卢家雇用鲜卑这一传言,无疑是含沙射影地重伤赵靖,其次便是卢家。
韦荣在下方听到赵伟的话语,气得咬牙切齿。
现今卢家尚未与己撕破脸皮,尚属同一战线,赵伟在朝堂之上这般言论,无疑是将盟友往外推。
卢家虽已渐生离心之意,但表面功夫仍需维系,事情不可逼迫过甚。
赵靖深知矛头指向自己,却并不着急,因着急亦是无用。
卢毅芃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身为礼部尚书,这巴掌已然打到脸上,若不出来解释一番,着实说不过去。
“既然是我卢家雇用,为何不走张垣南下,如此我卢家操控岂不更为便捷?此等传言无非是针对八殿下,如此险恶用心,何其歹毒!”
其话音刚落,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但再无人进谏。
“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此事终归非同寻常。”
韦荣断不会因一个定州而出面调和,与卢家结盟本就艰难,自己还需出面调解。
既然如此,众人皆无直接证据,遂纷纷选择闭口不言。
“不过,《快速路晚报》提及蔚州亦有鲜卑攻伐,此究竟意味着什么?”
郑翔邑冷不防从队伍后方冒出这么一句。
自从皇帝许久未曾临朝,众人上朝颇为自由,说得好听是畅所欲言,难听些便是如泼妇闲聊,稍有不快便相互攻讦。
赵伟见韦荣向着卢氏,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强压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