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贺秋为先锋,谢祁为他的军师与他一同出征,在出征的前几日,往常都是丫头送进来的参汤被谢祁端了进来。
兄妹二人许久没有一起赏月了,谢毓晚自是十分高兴,可一想到此次连自己的哥哥也要出征又觉得心里难过。
她挽着谢祁靠着他,心中有无数担忧,“哥,我能不能也去啊,你和爷爷都走了。”
“我和爷爷都走了,你得留在郢都主理好家中的事,等着爷爷和我回来。晚晚,无论如何,活得开心自在些,多为了自己。”
一想到那些事,他心里就难过,只怕护不好她。
谢毓晚听着有理,虽极不愿意分离还是点点头应下,边关有战事,家中同样不能乱,只能是她留在家中主事
“那你要记得吃我给你开的药,不要太累了,给我写信,我要知道你平安。”
谢祁点头一件一件地应了下来,将那参汤递到她面前,“快喝吧,放凉了。”
谢毓晚揭下,喝完那碗参汤便又感觉十分困乏了,谢祁稳稳地环住她靠在自己身上。
一直藏在后面,许久不曾露面的久春,竟在此时露了面,给谢毓晚探了探脉。
“如何?”,谢祁担忧问道
“这段时间晚儿一直喝着我的药,蛊虫调养的不错。应该能引出来。”
“子愚公子,我必须提醒你,若是血异生子蛊被引出你的身体,没有新的药血输入你的体内,毒血又会慢慢占据你的身体,甚至会遭到反噬更加痛苦。”
“能确保可以引出母蛊吗?”
“接到你的信,我便一直在研究,这种蛊催动次数越多越跟宿主相融,不能分离。
晚丫头一直喝着我的药压制着蛊虫,她最近应该都没成功催动过,现在想引出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她以自己养蛊,恐怕也很能完全恢复,只是不会再继续毒害她的身体。”
需要什么,他定会找来,慢慢调养,总会给她调养好的,“那就行,有劳先生了。”
从他第一次知晓血异生的存在,便一直在想办法将这蛊引出来,好在很快便将久春偷偷带了回来。
实际上后来她操作换血越来越难以成功,便是谢毓晚一直喝的药所致蛊母沉睡,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蛊引出来,解了谢毓晚身上的蛊,好在自己出征前便等到了这个时机。
他宁愿一生被困在药罐中也不愿谢毓晚受半点伤害,他的小妹就应该活得像天上的太阳,怎么能被困在一隅呢。
蛊虫从他身体里抽离难免会有狂乱,他整个人躺在那里痛得像是要撕裂过去,还好久春不眠不休地守着施针压制,痛了一夜才慢慢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