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月为了不露馅,笑着应下,“对。”
向淮序没说什么,只是眸光一转,又落在段亦安身上。
段亦安深沉的眸光就算一直没离开过迟非晚的身上。
亦能成功躲开每个黑衣人的攻击。
迟非晚不是没感觉到段亦安灼热的目光,只是不想去理会。
可他越是这样,她心情便有点烦躁。
不出一刻钟,黑衣人全都束手就擒。
段亦安一个箭步上前,扣住迟非晚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我给你处理伤口。”
迟非晚面色淡漠地甩开了他的手,“不必了。”
“晚晚……”段亦安幽深的眸底夹杂难以压制的心疼。
迟非晚轻掀眼皮扫了他一眼,疏淡有礼,“段公子,还请你不要这般称呼我。”
段亦安心脏似被一只手攥住,泛起钝痛。
他喉结微滚了下,“我自知不可饶恕,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是你的伤口必须要及时处理,以免感染。”
迟非晚神色未变,开口的嗓音又冷又淡:“我自己有手,而且我们已经结束了,还请你不要过多纠缠。”
在他们争吵之际,向淮月走了过来,羽睫颤了颤,“晚晚,你受伤了……”
迟非晚目光柔了几分,“无碍。”
向淮月:“我给你包扎。”
迟非晚:“好。”
愣在原地的段亦安眉心轻拢,静默地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贺朝野收起长枪,来到段亦安的身旁,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段兄,你与迟娘子吵架了?”
“不算吵架。”段亦安道,“只能算我单方面伤害了她。”
贺朝野眸光划过他的脸颊,“此话怎讲?”
“我趁晚晚失忆,骗她说我是她的夫君。”段亦安眼神犹如一潭死水,并无半点波澜。
贺朝野先是一愣,凝着段亦安的神色半晌,才知道其所言并无半点虚假。
他不敢相信段兄瞧着为人正直,竟做出此等事情。
饶是再爱对方,也断不能用此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