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几乎就指望那点儿抚恤金过活,军部那边提前停发抚恤金,不是等于在逼他们去死吗!”
女警察满眼不满地道:
“……”
看着死死抿住嘴唇,明显已经犯起了倔性子的女儿,中年妇人不由得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随即重新放低了音量嘱咐道:
抬头望了望二楼空荡荡的房间,想起了六年前牺牲的长子后,中年妇人眼泛泪花地道:
“……”
看着明明怀里抱着柔软的玩偶,但看着却像只翘起了刺的刺猬一样,已经做好了扎人准备的女儿,中年妇人只得柔声劝道:
“这回我应该能问了吧?我现在就想知道,这种脏心烂肺的提案,他到底是用什么心情签的字!”
妈知道,提前停发抚恤是很过分,但你发现了么?从扛起了这个担子到现在,也就大半年的时间,你爸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儿,几乎快要被军部那些事儿熬干了。”
回忆了一下中午看到的场景,以及对“里昂·莱恩”这个人的调查结果后,女警察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地道:
“伊莎!”
等被推回自己的房间,抱着玩偶躺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后,已经十分疲累的她,却没像往常一样安稳地入睡,而是怔怔地看向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所以现在不是我给父亲添麻烦,是他给我添麻烦了,对不对?”
唉,伊莎,算妈求你了,回房间吧,真的别再让他操心了,好吗?”
“……”
“今年年初,上一任负责军部那位因为做得太过分被处死后,留下了无数的窟窿要填补,还刚好碰见了开支被大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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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母亲后,女警察冷笑着坐回了沙发里,两只眼睛继续望向了门口。
停!你先别反驳!
回想下午调来的档案里,那差点儿被活活逼死的一家四口,女警察的眼中顿时泛起一抹不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他给我添乱又该怎么算?”
“为什么?”
“你爸爸也是……也是真的没办法……伊莎,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妈手里还有些钱,要不你先……”
“唉……”
“伊莎,你爸爸他真的尽力了。”
“妈,三个月之前父亲……军部那边,是不是提前停发了很多烈属的抚恤金?”
“跟妈说,这些话是谁教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