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们要是不识趣,休怪我大辽天兵南下!
当时,大宋朝堂上,主战派其实是占据上风的。
奈何仁庙的恐辽症已经到了晚期,无药可救。
要不是富弼挺身而出,出使辽国,在辽兴宗面前据理力争,终于让兴宗同意了用钱帛换土地的盟约。
搞不好,瓦桥关以南的十个县都可能被割掉!
所以,富弼才那么的受大宋历代天子尊重。
即使是在绍圣时代,赵煦也没有动过富家一根汗毛。
向太后看着自信满满的赵煦,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忧心那辽人无礼,御前失仪……”
赵煦笑了,道:“母后勿忧,若果如此,儿自会遣使告知辽主……”
“辽主若要脸,便会知道,此乃失礼至极的事情!”
大宋现在可是在国丧期间。
宋辽兄弟之邦,你们的人趁我国丧,上门威胁孤儿寡母了!
这个事情,只要传到老皇帝耳朵里。
耶律琚这个耶律乙辛的死剩种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因为老皇帝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子没了,就剩下一个年幼的太孙。
老皇帝岂能不恐惧自己若是嗝屁了,宝贝孙子就会被上下欺压。
搞不好还会重演辽国历史上那些血腥的宫廷政变。
老皇帝怕不怕?
肯定怕!
向太后悠悠一叹:“但愿如此吧!”
在她心中,辽国就是个北方夷狄建立的政权。
和匈奴、柔然、突厥一样。
无礼且粗鄙,嗜血而狂妄,畏威而不怀德,偏偏大宋现在除了德,在辽国面前没有任何威可言。
赵煦见了只能继续安慰:“母后且放心,看儿在殿上,对辽使以礼相待……”
向太后虽然依旧不放心,但还是点点头,鼓励赵煦:“母后在帘中,看我儿施为……但愿辽人知礼……”
赵煦继续安慰:“母后安心便是!”
……
辰时。
辽国祭奠正使耶律琚,副使王师儒,已经在内东门下的一个小殿之中等候。
周围左右,都是态度恭敬,但防备甚严的内臣、禁军。
这让耶律琚和王师儒,都在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