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气得七窍生烟,她见这隐虎在酒席间对自己尊敬的阿父颇有不敬,心中不服,觉得这肯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私下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于是她想着怎么让隐虎出个大丑,后来看吴昭用丝巾蒙着脸,隐约脸上很多斑块,显然是毁了容。
吕玲绮心道这妇人可比杜氏差远了,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如果自己假传父亲之命,让杜氏去勾引这个隐虎,他肯定会原形毕露!
所以她找到杜氏忽悠了一番,杜氏果然中计,到了袁熙房中,吕玲绮则是躲在屋外偷听,只等这隐虎把持不住,兽性大发,自己便可冲进去,让这隐虎出个大丑。
结果计策却被隐虎识破,还嘲笑自己是无知孩子,吕玲绮最痛恨别人说她小,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便冲进来讨个说法。
结果对方反而嘲讽她不明事理,吕玲绮更是怒上心头,当下叫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袁熙摇头道:“没有你这种开玩笑的,你置杜夫人于何地?向她赔罪才是真。”
杜氏一听慌了,连忙摇手道:“都是妾的错,和大小姐无关。”
吕玲绮得意道:“怎么样,杜夫人都说自己不在乎了!”
袁熙听了,转过头去:“既然大小姐如此幼稚,那还是请回吧。”
吕玲绮平日都被当成掌上明珠捧着,就是吕布麾下大将,也没人敢对她不敬。
今天她见这隐虎看自己像看垃圾一样,不禁怒上心头,喝道:“要我赔罪,也不是不行!”
“后院武场有刀枪剑戟随便你挑,你我做过一场,我如果输了,便和杜夫人赔罪!”
杜氏惊慌起来,她知道吕玲绮自小是吕布亲授,武艺精熟,当下连忙对袁熙猛使眼色。
袁熙会意,翻了翻白眼:“我是隐士,又不是武将,和你比什么兵器?”
“只比你擅长的,算什么本事?”
“除了兵器,你就不敢比别的了?”
“你怎么不和我比天象?”
“你怎么不和我比算术?”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今有垣厚十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袁熙连珠炮一顿喷,吕玲绮呆住了,“你,你,你.......”
袁熙心中得意,小姑娘就是脸皮薄,一顿忽悠就傻了。
他才不信吕布能教吕玲绮这种东西!
吕玲绮麻了,她自忖如果对方敢和自己比拼兵器,自己不出十招,就能打得这隐虎跪地求饶,偏偏对方不上套!
她就见袁熙鄙夷地摆摆手,“快走吧,看在你是温侯女儿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吕玲绮彻底破防了,她咬牙切齿,眼含泪花抡着拳头冲了上来:“你倒是和我比啊!”
袁熙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眼见吕玲绮两步踏出,就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粉拳挥出,带着一丝凄厉的风声,对着自己面门打来。
袁熙是上过战场的,霎那间反应过来,忙不迭一个翻滚,只见吕玲绮一拳打在板壁上,木屑纷飞,半寸来厚的板壁打了个洞。
袁熙惊出一身冷汗,妈个巴子,这拳头要是刚才打在他头上,只怕他脸上就开花了!
这吕玲绮下手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