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如此建言,吵闹的朝堂上马上安静下来。
众人看过去,发现出声只是一个平日很不起眼的七品长史,当即有人呵斥道:“怀城哪里有危险,不要危言耸听!”
那长史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启禀天子,如今伪帝袁术虽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尚有数万兵马,不可小视!”
“虽然其攻打荆州,但万一受挫,只能另寻他路,寿春方向去不得,那不是只能窥探司隶了?”
“要是其意图挟持天子,攻打怀城,如何是好?”
当即有人驳斥笑:“笑话,你当袁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怀城内有温侯护卫,外有曹袁等使君拱卫,哪能这么容易觊觎怀城?”
那长史似乎早有应对,当即道:“但公说的诸君,如今却都无法相助怀城!”
“温侯在凉州边境和马腾韩遂对峙,曹使君和袁本初对峙,他人皆远离怀城,若有紧急事态,有谁能及时赶到?”
“且两袁相争,袁公路失败,天下已经无可以制衡袁本初之人,冀州距离司隶极近,其出兵的黑山通道毗邻怀城,若其心生叵测,徒生异心,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诸人这才醒悟过来,这长史肯定是受人指使,这话已经是明着在说,袁绍靠不住了!
当即有人冷哼道:“太尉乃是天子亲封,你说他有异心,可有证据?”
“若无证据,便是公然诽谤三公重臣,该杀!”
那长史吓得身体一哆嗦,但还是强自道:“怎么,话都不让人说了?”
“如没有此事,你为何如此发怒?”
先前说话的那人大怒,喝道:“唯恐天下不乱,朝堂风气都是你这种人带坏的!”
“是谁指使你的?”
有人分听了,嘲讽道:“怎么,这是要威胁人?”
“这话是不是戳到了你的痛脚,反应才如此大?”
先前那人大怒,跳脚骂将起来,朝堂上闹做一团。
刘协端坐在上,冷冷看着下面的闹剧,出声道:“以诸位公卿之见,迁到哪里合适?”
“又何时动身为佳?”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原来天子也想迁都?
当即有人道:“迁回雒阳如何?”
马上有人反驳道:“雒阳一片白地,我等要重建城池宫殿吗?”
“而且那地方不是离着袁术更近了吗?”
有人出声道:“袁本初身为太尉,有保护天子之责,迁到冀州境内如何?”
又有人反对,“如今冀州战火连绵,谁知不道最终结果,我等若是被兵灾波及,有个损伤也不打紧,但是天子安危怎么办?”
“而且袁本初势大,天下无人能制,焉知他会不会挟持天子?”
当即有人阴阳怪气道:“袁本初势大,曹使君倒是厉害,还敢主动攻击于他,到底谁势大?”
先前那人反驳道:“现在事态未明,谁知道两边是谁动手的?”
“从实力上看,袁公路溃败,袁本初无人能治,他对曹孟德过河拆桥,才更加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