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涌了出来,“妾知道如今和夫君的关系,其实是不好回江东,但一想到策儿不知何时就和妾天人永隔,妾就……”
袁熙犹豫了一下,出声道:“舔犊之情,何况是人。”
“我听说孙伯符遇刺后,被送往吴郡丹阳医治,离着广陵不远。”
“从漂榆邑走海路,然后从长江口入江,直达丹阳,快的话也就十天左右。”
“你若愿意,我便送你回去。”
吴夫人有些吃惊,“你…..夫君真的愿意让我回去?”
袁熙苦笑道:“舔犊情深,何况人乎?”
“若夫人错过了,更会抱憾终身,记恨于我吧?”
吴夫人默然低下头去,良久才艰难道:“其实妾额很为难。”
“妾这一回去,可能会暴露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妾只担心,会影响到夫君和孙家的名声…….”
袁熙听了,淡然一笑,“名声什么的,我才不在乎。”
“我所担心的,是夫人身份若是暴露,有人借题发挥,夫人处境堪忧。”
“虽然伯符依靠的两大亲属,孙氏和吴氏都颇具势力,但如果能利用夫人的身份做些文章,他们也许不会考虑到同族之情,有可能对夫人作出不利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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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听了,心情颇为复杂,只低低道:“妾自有办法,起码不会让他们用妾来威胁……夫君…..”
袁熙听了,微笑道:“我说过了,我这人很不要脸,根本不在乎。”
“我所担心的,从始至终都是夫人而已,至于江东那些人,我暂时还没有放在眼里。”
“夫人且放心去,他们若敢威胁你,我便倾所有兵力,南下江东,到时看看他们的胆量。”
吴夫人又忧又喜,出声道:“这次去江东,夫君有什么需要妾做的?”
袁熙摇头道:“没有,夫人以保证自己安全为要。”
“你在幽州的这段时间,我会让人做好能让人信服的假经历,到时候夫人一口咬死和我毫无干系便可。”
吴夫人心情颇为复杂,她感觉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重视过。
她在江东的时候,别人听命于她,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孙氏主母,孙坚的夫人,而并不因为她是吴家女子,但如今袁熙却是坦然将她的安危放在了前面,让夫人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
她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袁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些年来,一直过的都很近艰难。”
吴夫人听了,忍不住哭泣出声。
过了好久,她才从袁熙怀中坐直身子,擦了擦眼睛,羞赧道:“是妾失态了。”
“只是刚才妾想到,这一去,可能和夫君再无相见之日,妾就感觉到了椎心之痛,妾……”
袁熙摇头道:“我说了,你要去担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