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听了,说道:“族兄但说无妨。”
这些日子以来,袁耀身为袁术世子,对袁尚曲意逢迎,阿谀奉承,袁尚毕竟年幼,见原是太子身份的袁耀也如此敬畏自己,不禁将袁耀视为心腹知己,在袁尚心中,袁耀毕竟是袁氏族人,血浓于水,所以对于袁耀也是多加拉拢。
如今袁耀见袁尚上钩,赶紧道:“耀听说主公欲和凶虎联手,怕主公上当,所以特来谏言。”
“凶虎此人狡诈非常,与虎谋皮实在危险,还望主公小心为上啊。”
袁尚听了,脸上有些不高兴,“族兄怕是有些想多了,我现在不和他联手,谁还能助我?”
“族兄可能记恨其先前攻破寿春之仇,我倒也能理解,但现在都是一家人,该放下仇恨,共御外敌才是。”
袁耀心里,大骂起来,这小狗竟然还挺相信袁熙!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当即哭倒在地,悲声道:“主公明鉴,非耀记恨凶虎,而是凶虎陷耀于不忠不义之境地啊!”
袁尚奇道:“此话怎讲?”
袁耀见了,连忙说道:“因为耀之阿母,仍在凶虎手中,至今受尽欺凌,无法脱身啊!”
袁尚奇道:“族兄生母,不是早已经去世了么?”
袁耀听了,连忙说道:“耀所说的是,是家父如今的正妻冯氏。”
他将冯氏被袁熙关在寿春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最后悲声道:“凶虎不仅是欺我,还乱了袁氏伦常,实在是卑鄙无耻。”
“试向其人品如此卑劣,主公如何能相信如此败坏纲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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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其包藏祸心,早晚会反对来对付主公!”
袁尚听了,却是不为所动,“族兄这些事情,怕都是道听途说。”
“我听闻冯夫人的事情,显弈还专门向家父提过,可见其胸怀坦荡,并不是像传闻中那么龌龊,”
袁耀没有料到袁尚早就知道此事,顿时结结巴巴道:“但,但是…..”
袁尚却是盯着袁耀,出声道:“不过这样羁押族兄之母,风言风语确实对袁氏声名不好。”
“不若这样,我听闻公路公在司隶,为曹操驱策,与冀州为敌,袁氏内斗,本来就是贻笑大方,我知公路公对家父有些怨言,但如今家父故去,其甘为曹操鹰犬,岂不是丢了袁氏的脸?”
“我想派族兄出使冀州,劝服公路公重归袁氏,以前的事情我不仅既往不咎,还令公路公为袁氏族老,如何?”
袁耀听了,心中一突,他脑子飞速运转,随即出声道:“耀可以修书一封,向阿父劝降。”
“但耀如今想要协助主公放手邺城,却是不愿意离开,还望主公成全!”
袁尚见袁耀不愿意离开邺城,心中疑虑尽去,当下道:“族兄的心意,我知道了。”
“你且放心写信给公路公,若他能够重归袁氏,我定然向显弈斡旋,释放汝母。”
袁耀赶紧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连叩头道:“主公英明,耀赶紧不尽!”
等袁耀从袁尚屋里退出来,转身离去的时候,脸上阿谀奉承之色,却变成了满脸的阴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