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已经带大军回到了青州治所临淄,并召集了麾下的所有谋士将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赫然发现,这次袁熙竟然是来真的,其派出了两路水军,四路步骑,以极快的速度突破了青州防线,进入了青州各郡。
水路包括是北路的田豫,正在封锁骚扰乐安郡海港沿岸,南路的陆逊太史慈,正攻克东莱沿海。
陆路则是北面阎柔鲜于辅骑兵从北面渤海郡进入平原郡,南边则是袁熙坐镇中军的三路并进。
袁熙一开始攻打琅琊时,急信就传到了正在攻打冀州清河的袁谭耳朵里面,袁谭得知后在郭图辛评的建议下做了最坏的打算,于最快的速度往平原郡撤回应对。
但袁熙的行动如此之快,以至于袁谭将大军完全调回平原时,边得知琅琊已经完全陷落,袁熙已经全面侵入青州。
与此同时,袁谭也得知了泰山贼全面反叛自己的消息,气得勃然大怒,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翻,怒吼道:“贼就是贼,狼子野心,根本不可信!”
他转向郭图道:“如今二弟已经完全和我决裂,如此攻势,显然是准备和我不死不休,这就是你这几年打压他的结果?”
“本来我可以和他联手,结果压着压着,变成了这幅样子!”
郭图连忙俯身请罪,出声道:“下官有罪,甘受责罚,但如今凶虎大势已成,还望使君早做应对。”
袁谭烦躁道挥了挥手,说道:“算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二弟既然咄咄逼人,我自然要和他做过一场!”
“我看其犯了分兵之大忌,准备趁其立足未稳,将其几路军各个击破,可否?”
郭图还未答话,辛评出声道:“使君小心,此怕是凶虎故意露出的破绽。”
袁谭眼神一凝,“你说说看。”
辛评闻言走到麻布地图边上,用手指着青州的位置,说道:“凶虎这几路看似分散,其实也颇难应对。”
他指着东莱说道:“凶虎监军陆逊,领江淮船队五百余艘,从徐州东海郡北上,经由琅琊逐渐蚕食东莱沿海,青州水军出战两次,皆是惨败。”
“而且其还有陆路太史慈骑军配合,太史慈是凶虎手下最擅长水战的大将,又是东莱人,熟悉地形,和陆逊水军配合默契,东莱守军只能闭城防守,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最重要的是,打下琅琊后,其补给极为方便,进可攻退可守,时刻在寻找青州东莱沿岸诸城的破绽。”
他又指着乐安道说道:“这是田豫的水军,他从幽州渔阳而来,二百余里路程补给方便,沿途冀州渤海还能随时支援,青州水军和其激战数次,也被压制,情况比面对太史慈好不了多少。”
“乐安东莱两郡,是青州唯二接海的郡,如今形势若此,说明青州已经不能通过海路调兵支援,水军已经形同虚设,只能依靠陆地决战了。”
袁谭听了,脸色越发难看,“为何他手下将领如此凶猛,我的将领和四庭柱有差距也就罢了,为什么面对二弟将领也如此不堪!”
辛评叹道:“凶虎手下将领,未必比四庭柱差了。”
“这还是赵云不在的情况下。”
袁谭冷哼道:“既如此,那我就一个个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