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端木蓉也不是刻意折磨此人。
她只是想让此人害怕。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尤其是高月的身份过于敏感,不管是昔日燕太子丹的独生女,还是今朝墨家钜子燕丹的独生女,都决定了高月很难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更别说高月那身藏不住的气质。
普通的战国女子服饰。
没有首饰可以点缀。
就连鞋子也不是水晶鞋。
而是一双简陋的布鞋。
即便如此,都能让项梁等人失神,足见高月的容貌与气质究竟是何等惊艳,堪称一眼万年。
这等小白菜,如今似乎被一头外来的野猪拱了。
端木蓉只是想想就觉的头疼。
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跟“死去”的太子妃与行走江湖、谋划复国大业、居无定所的墨家钜子燕丹交代。
故此,身为一名医师,还是对刑讯没什么经验的医师,恐吓这名墨家弟子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只希望这名墨家弟子不要被初出茅庐的端木蓉吓到精神失常,毕竟,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反反复复插满银针的感觉,还真的是挺吓人的。
“原来是墨家的朋友。”
项梁拱手,身为楚国士族,尽管被秦国通缉追杀多年,但最基本的见面礼仪他还没忘,笑道:“不知姑娘姓名……我们该如何称呼姑娘?”
高月已经十二岁了。
十岁以下,可以叫丫头。
十岁以上,在古时,就可以叫姑娘了。
富贵人家的女孩,则可以被称为小姐。
不过,高月是墨家弟子,墨家里不流行小姐这个称呼,哪怕是端木蓉,对外也经常被叫做蓉姑娘,且,女孩发育的比同龄男孩更快,十二岁的高月,看上去已有日后倾国倾城的模样,项梁拿不准年龄,如此称呼倒也比较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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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后世不少人口中的那个“姑娘”是两个意思。
一个是代指未出嫁的少女。
另一个是代指自家的女儿。
“我姓高,名月。”
“大家可以叫我月儿。”
高月说着这句从小到大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自我介绍,考虑到夜长梦多,不宜在此闲聊,也就长话短说,把这些不重要的客套扔到了一边:“船早已在码头等候,请诸位大哥前辈随我来。”
高月舍去了些许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