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脸色还是很苍白,他睡不着。尽管在东北的时候已经见识可血腥,可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短兵相接,还是让他心神震动。
“宝贵,保险队平时都这样杀人不眨眼吗?平时我见大家嘻嘻哈哈,也不像是心狠的人那?”
刘宝贵刚刚差点都睡着了,被李光宗的话又给弄醒了。
他寻思了一下说:“最早期的时候大家也都害怕,后来杀人杀多了,没感觉了。高丽是最狠的一个,他老娘被绺子给祸害了,这小子自那会儿开始就没什么笑脸了,但凡是穷凶极恶的人,甭管他动没动手,但心里肯定是杀之而后快的。”
这让李光宗想起了赵传薪告诉他的那些秘密。
害,看来自己真不是打打杀杀那块料,而王超鼎革,哪有不死人的呢?
还是老实的给先生当狗腿子……啊不,当管家吧。
赵传薪睡的挺香的,早晨起来神采奕奕。
客栈内除了保险队的其他人就很糟糕了,每个人都顶着黑眼圈。
吃饭的厅里,还有个死人倒在血泊里。
老板愁啊,这传出去,以后还有人敢在这里住宿么?
在那些人的交头接耳中,不用想,又一个鬼故事即将成型。
赵传薪也没为难他,让李光宗给了十块银元:“找人清理清理,这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愿意报官就报官,搞不好我们还会杀个回马枪来找你们算账。”
老头脸都吓白了,赶忙摇头:“不报,保证不报官。”
赵传薪哈哈一笑:“吓唬你的,随便报,无所谓,我们走了。”
说着,一行人骑马离开。
一路畅行,压根没有什么官府半道上拦人。
二肥子小眼睛冒精光:“看来,这关外就是好,花花世界随便闯。”
开枪打了洋人,又当庭广众的杀了个地痞无赖,却一点事都没有。
赵传薪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慈禧据说每天的开销在三万两银子上下,你们算算得花多少钱?清廷一年收多少税银够她这样祸害?许多地方上,清廷都失去了最基本的军事权力管控。”
刘宝贵吓了一跳:“每天三万两开销?她吃银子吗?吃银子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赵传薪哈哈一笑:“传闻,都是传闻。”
一路上说说笑笑,就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