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
安禄山眯起眼睛问道。
“是这样的。”
张通儒在安禄山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妙啊!你说得太好了!”
安禄山哈哈大笑,之前的紧张与神经质一扫而空。
“安节帅,卑职一路上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颇有蹊跷。
圣人若是真的怀疑节帅,一纸调令,明升暗降即可,何必费这么大周章让节帅来长安呢?
所以卑职以为,裴宽之死,或许与圣人有莫大干系,圣人至少是知情人。
如果此事为真,那么节帅此番来长安,可谓是稳如泰山。”
张通儒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推断虽然很大胆很离谱,但细细想来却是合乎逻辑的,能解释很多他们之前想不通的事情。
“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切不可外传。”
安禄山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面色异常平静。
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什么毒蛇猛兽,而是“未知”。
牌没有翻开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道,它是会无足轻重,还是可以逆转乾坤,只能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去预判。
一旦从暗牌变成明牌,那么牌局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再厉害的牌,也不会让人提心吊胆了。
……
“阿郎,明日会审……圣人该不会将你关进大理寺狱吧?”
自家书房里,王韫秀一边跟方重勇倒茶,一边轻声问道。
明日就是会审之日,除了那些杂鱼以外,好几个重量级“嫌疑人”要被过堂审问。比如说右相李林甫,河西节度使方重勇,平卢节度使安禄山等等。
而且这场审判不仅是基哥亲自主持,而且长安百姓皆可在大理寺衙门大堂外旁围观看热闹。
所以说这与其说是一场审判,倒不如说是基哥的个人秀。
在方重勇看来,明天就是一场戏,他不过是一个演员而已,明天大理寺内参与会审的都是“演员”。大家既要比拼剧本,也要比拼演技!
表面上看,大理寺的出现,是封建社会官僚体系的上层建筑,进行局部优化后的成果。它的主要职能,是复核各地送上来的案卷,主持对六品以上官员的审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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