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心想我和你也讲不了理啊,让你去,你能干什么,直接两边开架?那还得了,他这宅子还要不要了。
好言相劝没用,眼见着周昫又要往外冲,拉都拉不住,陆浔干脆把气势一沉,威喝一声:“闹什么!今日闹了这么久还嫌不够!”
周昫让他吼得微微一愣,陆浔就趁着这空档飞速地将他拽了回来,二话不说将人绑在了椅子上。
周昫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绑了手脚:“师父!你干什么,放开我唔……”
陆浔重新往他嘴里塞个饼子,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半是安抚半是警告:“乖乖待着,等会儿回来就替你解开。”
周昫拼命眨巴着眼睛左右摇晃:“唔?唔唔唔!”
陆浔却已经径直关了屋门走了。
哎,真是,一个两个,就非要他来硬的才行。
陆浔出了门,将李桂迎进了正堂,请他上座,又让同福上了茶。
李桂面上神情郁郁,甩着袖子踏步进屋。
好在他摆开的阵仗虽然极大,却并没真动什么手,人只带了几个进去,其他的都留在外头。
“陆夫子,镇学一切都好?”李桂说了一句客套话,却只瞟了一眼茶色,连杯都不端。
陆浔坐在侧首,向他微微点了下头:“劳烦李大人挂心,还好。”
李桂掸了一下膝边的灰:“听说小儿与陆夫子有些往来,可是给陆夫子添麻烦了?”
“李大人言重,陆某一介书生,岂敢得贵公子高看。”陆浔说得谦逊,语气却并不卑下,反而另有点锋芒,只是很快又收住了,诚恳地问道,“今日之事,不知李公子伤势如何?”
李桂甩开袖子,冷哼一声:“让那闹事的出来见本官。”
陆浔微微敛了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向前倾了倾身:“抱歉,李大人。”
李桂面上更黑,眼神盯了过来:“怎么?陆夫子不会是想说那人和你没关系吧?我家小厮可都听到了,那人喊你师父。”
陆浔不动,略垂着眼神:“是。他今日之举确实危险,陆某罚了他,眼下正面壁思过,暂时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