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离开,慕容彻没有立刻审讯薛无恙,反而是一副等人的姿态。
宋竞骞着急了,连忙出声催道,“皇上,您是不是该给薛无恙定罪了?”
慕容彻没理他,转而将目光投向跪在他旁边的人,“薛无恙,你可认罪?”
薛无恙脊背挺得很直,一字一句回得铿锵有力,“学生没有舞弊!殿试答卷上的内容是学生所写,宋竞骞在殿试前盗了学生押题的三份答卷。”
他话音刚落,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位大学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案前,恭身行礼,“臣等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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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竞骞看着站成一排的大学士们,不由一愣。
想不通皇上把这群人叫过来干嘛。
而慕容彻见人到齐了,淡淡开腔道,“宋知骞状告薛无恙舞弊,而薛无恙坚称自己没有舞弊,你们各持己见,一时难以辨别谁说的话是真的,谁说的话是假的。”
宋竞骞,“……”哪里难辨别了?他不是把证据都送皇上手上了吗?
他还在疑惑,就听见慕容彻接着道,“所以朕决定请几位大学士现场出题,以一个时辰为限,你们答题后,大学士将根据二位的答卷来评判,你们二人殿试卷一模一样究竟是心有灵犀,还是有人窃取了对方的答卷。”
此话一出,宋况骞眼底顿时划过一抹慌乱。
明明人证物证俱全,慕容彻却没有定薛无恙的罪,而是重新出题,让他们重考。
宋竞骞平常招摇过市的那些诗词文章都是花银子雇人给他写的,他要是当着大学士的面再考一场,不就露馅了?
要不,他假装肚子疼尿遁屎遁?
“薛无恙,你身上有伤,殿外就有太医,你可需要先行医治?”
薛无恙虽然一身血污,却依然盖不住他的卓越风姿,“皇上,学生的伤并无大碍,不会影响答卷。”
他只想尽快替自己洗清舞弊的嫌疑,别说受的只是皮外伤,哪怕双手被废,他用嘴叼笔也要答题!
而此刻,想装肚子疼的宋竞骞得知门外有太医守着,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完了!
这下他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