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完慕容邺的话,她嘴角笑弧一僵,“阿邺,明天动手会不会太快了?要不还是再等等你姐夫的十万大军吧?”
蒋远山的计划是将十万大军分成二十队,分批赶往京城。
但就算分批,北疆突然派了这么多将士进京,沿途的官员未必不会起疑。
一旦其中有人将此事上报朝廷,慕容彻就会收到消息,等他对蒋远山起了戒备心,他们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想着,慕容邺黑眸徐徐一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连阿姐都觉得快,那么慕容彻肯定也想不到我会即刻行动!如今宫里对贤王府毫无防备,咱们趁机下手胜算才更大!”
慕容眠都没多想,一下子就被他说服了,“好,就按你说的办!”
慕容邺的手慢慢抚上伤口再次迸裂的腹部,眼神森寒入骨。
慕容彻,这一次是你逼我的!
如果不是你想杀我,我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
慕容邺跟他姐姐聊完,便唤来司刹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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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给安插在东大营的暗桩传信,让他们把这个药粉倒在东大营的水源里。”
京城能直接威胁到他们的兵力便是东大营的几万将士。
只要东大营废了,慕容彻的皇位也就坐到头了。
司刹双手接过他递来的药粉,“属下定不辱命!”
司刹离开后,慕容邺转了转食指上的玉扳指,幽幽扯起唇角。
早在他封王前,他就在宫里布了许多棋子,如今也是时候动用他藏得最深的那枚暗棋了。
……
京城郊外,东大营。
司刹将慕容邺给的药粉交到暗桩手里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明日便要动手,他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而这些暗桩在东大营里生活了数年,把下药一事交给他们更为稳妥。
几个暗桩每人拿着一包药粉,分别前往东大营吃水用水的水源处和厨房。
然而,这些暗桩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刚把油纸包打开,还没来得及往水里下药,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喝。
“不许动!”
原来,薛悠黎早就给她大哥薛无疾写了信,提前告知他东大营里暗桩最近会行动。
薛无疾之前跟夜鸦交手时,腿上受了伤,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养伤。
在从薛悠黎那里得知慕容邺打算造反的事,他跟虞敏言以及其他几位年轻将领,不仅轮流守夜,还暗中派人盯着东大营里行迹最可疑的几个人。
司刹一走,他们便锁定了这些暗桩,赶在暗桩下药前,抓了个人赃俱获。
这些暗桩被五花大绑带到薛无疾面前,向他请示,“薛将军,这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薛无疾站在营帐前,哪怕还拄着拐,周身散发出着凌厉气势依然让人不敢直视。
他垂眸扫过跪在地上的暗桩,沉声道,“按军规,就地斩杀!”
暗桩们顿时慌了,忙不迭磕头认错,“薛将军,我们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薛无疾脸上神色冷峻,没有动摇半分,“今日我们若没有提前防备,整个军营都会因为你们下的药而遭殃!你们出卖军营出卖并肩作战的同伴,还想苟活,真是痴心妄想!立刻行刑!”
手起刀落,几个暗桩当场被斩杀。
薛无疾指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吩咐道,“找块空地把尸体埋了吧。”
他们这些人背叛同伴确实该死,不过死后也没必要再羞辱他们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