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多年为国操心,对晏廷的关心是少了些,不过他是个争气的好孩子,公主也可安心。”
“对了,方才那位江姑娘举止端庄,人也老实敦厚,还是晏廷亲自接回来的,要知道,他从不多管闲事。”
说到这,老夫人眉眼染上一股愁:
“只是身份实在差得太远了些,她姨母又是那样的品行,不过若是二郎真的喜欢,往后或许可以给一个贵妾的位分。”
长公主闻言,凤目微挑,目光不由得又朝家塾那头看了一眼。
和其他珠玉满身的姑娘不一样,少女只梳个简单的垂髻,发间斜插着两朵早已过时的绒花,衣裳也是极不出挑的素罗裙,坐在案前,一脸专注地看着先生。
一副穷酸样。
“母亲有所不知,先前虽已经派人查过,她和晏廷从前并无交集,可我后来得知,她从前是太后身边的人,但愿不要有什么旁的心思。”
老夫人面露诧异:
“什么、她和太后有关……那便再看看吧,对了,过些日子,苏家姑娘也要来求学呢。”
公主闻言,一直沉寂的眼睛一亮:
“哦?筝妤?前些日子寿宴时倒是和她母亲来过一回,我瞧这孩子这些年来出落得越发好了。”
“说来她家世虽然比不上沈菀,不过人温婉聪慧,是个贤良持家的好姑娘,她母亲在闺中就是我的伴读,若是她能来,那我身边倒是有了说话的人了。”
……
她们的谈话自然落不到江近月耳里,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买铺子的事。
好容易捱到下课之后,江近月正想拿了银子出门,陆玉仪却跟着她进了小楼,命令江近月将她的那份课业一起做了。
“妹妹,我现下有事,等回来了,一定帮你做好。”
江近月无心应付她,可刚拿了银子下楼,便见陆玉仪盯着江近月放在桌上的一支簪子看,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我前些日子不要的吗?江近月,你什么意思啊?!住我们的地方就算了,如今连我丢掉的东西都要觊觎吗?”
江近月见状,匆匆解释:
“这是姨母先前给我的,我一直放在此处没有动过。你瞧,这桌案是我放杂物的地方,我的妆台在楼上呢。”
陆玉仪叉着腰,才不听她解释:
“我不管!就是你拿的!”
“那你就拿回去。”
江近月将那缺了流苏的簪子递给她,陆玉仪却不肯接,只气呼呼地看着她。
小主,
两人正对峙着,门口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