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钟小小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手指一个方向，“那边！”

二人朝钟小小感应的方向飞了近一小时，找到一处湖水黝黑的所在。

即使在深夜，在月光的照耀下，以洪笑的目力也能看出湖水是湛蓝色，但此刻脚下的湖水，却呈现出深邃的黑色，看起来十分诡异。

“是这里吗？”洪笑转头问道，钟小小无声点头，确认她感应的位置正是此处。

紧接着，钟小小伸手指向下方，“下面，五百米深处。”

说完她却毫无动作，只是怔怔地看着洪笑。

洪笑明白，她是在等着自己做决定，如果洪笑拒绝，二人可以就此离开死湖……

想起老乞丐说的那句：“你就是生命女神和艳皇，留在世界上的唯一印记”，洪笑心中不免有些酸楚，钟小小陪在他身边，虽然看似作用不大，但几次都多亏了钟小小的治疗，洪笑才能顺利过关。

此时下方的死湖里，很可能有钟小小最在乎的二者之一，洪笑又怎能让她失望而归呢？

“走！下去！”

洪笑一挥手，率先朝着湖面俯冲了下去，钟小小脸色一变，刚想说出的话立刻收了回来，紧随其后地钻入了死湖之中。

洪笑之前感受过，死湖湖水中有一股奇特力量，然而在这些黝黑的湖水中，那股力量尤为强大，迎面的湖水几乎是要将他推出湖面一般，好在帝级肉身的力量极强，洪笑才不受影响的，继续潜入了下去。

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

潜入水下四百多米时，洪笑看到了一副令他震惊的场景。

湖水中悬浮着大量光点，虽然每个光点都很渺小，散发的光芒也极弱，但无数光点组合在一起，却将整个湖底照耀得白昼一般明亮。

而借着这些亮光，洪笑和钟小小也看清楚，湖底竟有成片建筑，高矮不一，错落有致，就像是人族的城市一般，只不过，这座城市存在于湖底。

湖底建筑之间的空隙中，各色石块铺成了一条条街道，而街道上正行走着无数活尸，甚至有一些像是幼年的活尸，在街巷之间奔跑打闹，除了肤色苍白、眼球血红，其余与人族毫无二致！

湖底有建筑，活尸在走动，甚至还有幼年的活尸……

洪笑感觉他对活尸的观念完全被颠覆了，他不禁怀疑起来：活尸真的是人族所说的尸体吗？活尸真的是人族的死敌吗？活尸真的无法生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