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传闻,关麟也没有特地去求证过…如今这么听来。
他迫不及待的问:“那这位名唤酆公珠的婆婆,如何何在?”
黄承彦回答:“早已仙逝久益——”
这…关麟恍然意识到,那么现在…问题出现了,也解决了,能在天文、气象、水利上给与关麟帮助的就只剩下黄月英了!
这…
关麟不由得“吧唧”了下嘴巴,他不由得犯难了。
现在当务之急问题是,黄月英在巴蜀啊!
巴蜀距此千里之遥?关麟又走不开,去哪请教呢?
再说了,这事儿…必须黄月英在襄阳,去亲眼看看现有的气象,以此推断…汛期时的气象、暴雨…
甚至决堤之处也需要实地考量,万一决不好,直接把襄阳淹了,樊城安然无恙,那可就尴尬了!
黄承彦不知道关麟在想什么,他侃侃讲述起女儿与女婿有关这天象的故事。
“当年孔明初拜水镜为师,期间在百工上有一些感悟来请教于我,那一日天降大雨,他刚到我黄家湾,雨就停了,就看到月英忙碌着清理稻场,准备晒粮。”
“孔明还嘲笑我这女儿,说他头发长、见识短,刚才才下过雨,怎么会有太阳,怎么能晒粮?可我女儿却与他打赌,依中午为限,中午若没有太阳,我女儿便拜孔明为师,若有太阳,孔明需拜我女儿为师,还要帮她晒一个月的粮食…”
“哪曾想,还不到正午十分,太阳便把稻场晒的热气腾腾,孔明这小子倒也讲信用,就拜我女儿为师,却不曾想,哪里只帮我晒了一个月的粮食,这是一边晒粮食,一边把他也晒成了我的女婿…”
别说,黄承彦讲述的故事,关麟没工夫听,可陆逊却太有兴趣了…
他焦急的问:“后来呢…”
“后来…就是这荆襄朗朗上口的——‘莫学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黄承彦像是开打了话匣子…还打算接着讲这段故事。
关麟连忙打断,心里琢磨着…
——『老黄,这都啥时候的天儿了,你还给这儿水呢?你是要帮我爹水淹七军么?』
心中这么想,关麟口中却无比关切的问。
“老黄,你闺女…一般啥时候回来呀!”
关麟琢磨着要时间不久,就等等…
哪曾想,黄承彦直接回答:“女大不中留啊,我这闺女,自打嫁给孔明这臭小子后,就从未回来看过我,唉…”
俨然,关麟的话引得他想到了伤心的故事…
话聊到这儿,黄承彦感伤了,不聊了,一边起身往门外走,一边吟诵着女儿根据天文气象,为黄家湾的农人编纂的农谣。
“初一落,初二散,初三落月半!”
“雨浇上元灯,日晒清明种!”
“上看初三,下看十八,立春落雨至清明…春寒雨多,冬寒雨散,早春晚播田!”
……
“二月二打雷,稻尾较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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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有雨病人稀,雨打五更日晒水!”
随着黄承彦的话,他已经徐徐走远了…
关麟也不去喊他,他太了解这老头了,这老头想一出是一出,喊也白搭…
只是,他这话…关麟简直听了个寂寞。
他与陆逊彼此互视,一脸的茫然,还是关麟当先问:“伯言兄?你能听懂?”
“第一句…好像是初一如下雨,初二则会放晴,初三若下雨则会落到十五…其他的嘛…”陆逊摇摇头,俨然,也是一知半解。
得了…
关麟叹出口气,他现在对这些谚语、农谣不感兴趣。
他唯对一件事儿,望眼欲穿。
那就是——求求了,天上就给我掉下来个黄月英吧!
——社会我英姐。
——没她,水淹七军,不成型!
这边厢,关麟望眼欲穿的盼着黄月英。
那边厢的寿春城,“噗”…今日一早,张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殷红…
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了他伤口的变化,本已结痂的伤口,突然多出了许多脓疮,这让他又一次回想起当初卓荣说的话。
——“谁告诉你这烙铁?就一定能避免四六风了?使用烙火防止‘四六风’的病患中,最终能活下来的,绝不超过一半!”
这…
这…
张辽望着他的伤口,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体迅速的糟糕。
说起来,昨日还请战的他,今日就已经…
“难道…”
“难道,我真的会因为这‘四六风’死去么?”
当任何人直面死亡时,都不会像是当初慨然无畏的吟出那“生死有命”四个字时…那般坦然!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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