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调查与唐泽家族有关的案件卷宗时,他顺便拜托过目前正在美国的工藤优作收集与之相关的信息。
奇怪的是,如此高调行事的明智吾郎,在美期间居然似乎分外低调,找不到一点与之相关的新闻或者消息。
这与明智吾郎如今的状态相去甚远。要么他在美国有不得不低调的理由,要么……他现在的表现,就是一种假象。
在排查皮斯科一案时,明智也进入过他的怀疑视野,之所以最终没有将之列入嫌疑人行列,主要原因是唐泽的力保。
但那是冲田总司带来消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们已经能确认,唐泽的记忆存在猫腻。
那么能否怀疑,他对明智吾郎莫名其妙的抗拒与信任并存的状态,或许也是类似情况的后遗症呢?
【小兰看见了一张奇怪的照片,心神不宁,给我打了电话。
为什么朱蒂老师那里,会有明智吾郎掐着满脸是血的唐泽脖子的照片?】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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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叼着烟,贝尔摩德坐在电子设备的环绕当中,侧耳倾听耳机里传来的对话声。
两道清脆的,属于孩子的童声,语气却郑重低沉,谈话内容万分严肃。
“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经不安全了,灰原,你应该考虑离开米花町。”
“我想过这么做,工藤,但是我做不到,我不可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灰原,我理解你离开组织的时候试图找到我,因为我们两个可能是世界上仅存的服用了那种药物还幸存的家伙。但事到如今,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你或许应当考虑别的出路。”
“抱歉工藤,真的很抱歉。”
“你坚持不离开这里吗?”
“嗯。”
“是,因为唐泽?我之前听他提到过,你和他似乎是远房亲戚。”
“……”
监听器的那头陷入了沉默,这一边,贝尔摩德发出嗤笑声,拿起手边空了的易拉罐,将之慢慢捏紧。
柔软的金属在细弱的悲鸣中,慢慢聚成一团。
她真想劝coolguy别说了,那个顽固又幼稚的女人有一套自我的天真想法,不会被他人的言语轻易动摇。
在组织里的时候就是这样。
接受了她父母那份恶毒的恐怖研究,却又做出那副无辜的姿态;从小生在组织里,注定要与黑暗相伴终身,却还做着一些亲情、自由的美梦。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展露出自己的天赋,考虑到她父母研究的重要性,组织说不定还会给她一个善终。
如果她坦然接受了成为恶魔的命运,做个真正冷血的刽子手,那么她到现在也还会是组织里的红人,她的姐姐更不会因为存在二心而步上唐泽夫妇的后尘。
这就是雪莉,这就是宫野志保,这就是那一家子,永远制造苦难,却又能将自己撇的那么请的伪君子……
“多么不合时宜的家伙。你说是吗,库梅尔?”
站在她身后,倚靠在门上的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有搭理她莫名怨愤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开口表示:“伱叫我来做什么?我听琴酒说,你已经把卡尔瓦多斯叫来日本了。”
贝尔摩德踢了一下脚边的地面,转椅转向背后。
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年轻人略带不耐的表情,沙哑地笑了两声:“吃醋了吗共犯君?放心,他只是一道保险。真正的计划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靠在门上的栗发少年扬起眉毛,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你让他来负责狙击工作,那他自然会把一切尽收眼底。”
贝尔摩德又一次发出轻笑,明白库梅尔正在因为什么而不满。
贝尔摩德捕杀雪莉的核心需求,是对方手里的临时解药。
为了不让组织发现雪莉变小了的事实,她必须在宫野志保变回原样的时候杀死对方,带回18岁的她的尸体,而关于这一点的确切消息,就是库梅尔带给她的。
现如今,她叫来了完全状况之外的卡尔瓦多斯,就等于是外泄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情报,库梅尔还能耐住性子在这里陪她监听,已经是给足她面子了。
“所以,我才又叫了你。”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艳红的唇瓣吐出了杀气四溢的语言,“卡尔瓦多斯,真是太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