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可以让穆淮摆脱泉加走的控制,成为一个自由的人,可以尽情的做想要做的事情,不必再受到泉加走给她安排的戏目的控制。
只是随着木制表面脱落的越来越多,裴青墨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犹疑不定。
他和穆淮生活的年岁虽然不长,可是却基本将她的各个模样记得一清二楚,可是他的娘子没有那么柔嫩的一双手,也没有这样完美的身形。
阵法中躺着的人看起来除了脸以外,和那个之前泉加走交给他用作敷衍的人偶越来越像。
这不对。
这不对。
裴青墨连忙捂住了手腕上的伤口,鲜血断流,本来已经剥落到了双腿的木制表面缓慢的停止了变化。
地面上躺着的人睁开眼睛,一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瞬间捕捉到了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
裴青墨正在向后退去,到了这个时候他当然能意识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没等他完全退出阵法的范围,地面上躺着的人勾起了一抹凄然的笑意,像是曾经穆淮临死前的笑意。
裴青墨有着瞬间的晃神。
就是这瞬间的晃神,地面上的人直接暴起握住了裴青墨滴血的那只手,随后 将人扑倒在地,张开嘴直接咬破了裴青墨的脖颈。
这里的血液流的比手腕要快得多。
不到几息的时间,裴青墨的眼前就已经阵阵发黑,再也分不出眼前吸食自己血液的人是自己的娘子还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偶。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曾经的岁月,穆淮药瘾发作之时也是这样,可是她总会好的,只要睡一觉,一切就会结束。
裴青墨无意识的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揽住了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