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宸穿上崭新的朝服,上了唐国皇宫的早朝,这一次,他的身份已经是安国侯。未弱冠,先封侯,在南唐过去三十年也极罕见。
文武百官在金銮殿上,看到苏宸的身影,目光都关注在他身上,有人表示惋惜,钦佩。
但宋党人却幸灾乐祸,觉得这次送出苏宸,是他们孙党很丢人的一件事情,窃窃私语,轻笑议论,似乎很愿意看到天才陨落,完玉被损。
徐铉、高越等人走向苏宸身旁,可以看出,这些人眼中明显带着不舍和愧疚,苏宸是被他们挖掘出来,推到朝堂,成为新贵,要干一番大事,结果途中竟然被唐国这样牺牲出卖掉了,仿佛杀鸡取卵一般。
众人都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苏宸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徐铉问道。
苏宸答道:“昨天午后回来的,回来之后便入了宫见过官家,复旨谢恩。”
他的意思在表达,昨天他已经跟李煜见面了,这些消息甚至决策,已经接受,让诸位大臣不必再为此时莽撞和反驳,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他自己已经心平气和接受。
严续叹道:“这次是朝廷对不住你,我们这些人没有用,无法保住你,希望你不要心生怨恨。”
苏宸摇头道:“不会,人的一生,也不可能都顺风顺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而且两国交兵,随时都会有大灾难,若是苏宸不才,能挽救万千唐国百姓和将士的生命,我觉得和谈也是值得,而且,这次又不是被绑着出去砍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高越等人很想跟他说,去了宋国,你不要发展这么好了,尽量不要给大宋出谋画策,拉大跟唐国的差距,甚至反对不利于唐国的策略等,但是话到嘴边,这些话也很难说出口。让人以怨报德,那何以抱怨?如果再到进行道德绑架,更令人反感了。
苏宸瞅了一眼,没有看到韩熙载身影,于是问道:“韩大人还没有上朝吗?”
徐铉摇头道:“韩大人,为你的事经争吵了多次,那日跟官家也发生了争论口角,出宫后便咳了血,最近在府上疗养,有几日没有上朝了。”
苏宸闻言,心中带着一股暖意,韩熙载不愧是性情中人,他的咳血明显是被气的,苏宸觉得,早朝过后,自己要过去看望一下韩熙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