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心中唏嘘,二十余年前的悲苦逃亡历历在目,每一次危险都伴随着家族成员的减少。
但如今这逃亡,简直就像郊游一般。
钦州啊钦州,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重回故土。
陈父收敛情绪,对陈母与陈冬说道:“等下吃完,教你二人练功。”
“耶!我终于可以练武喽!我要变大老虎!”
陈冬欢呼,他早就对家人那神异的模样垂涎不已,只不过之前他爹一直以他年纪太小的缘故不让他练。
饭罢,除了陈母陈冬,其余几人只是象征性的吃了点,若以他们的胃口敞开吃,别说一只羊,十只羊也是不够吃的。
凡肉对他们的能量补充太弱了,除了吸收天地元气之外,他们唯有吃富含更多能量的食物才会有饱腹感。
陈父教授陈母站桩,陈夏陈可儿教授陈冬站桩,从呼吸法到桩功的每一个动作变化,倾囊相授。
罗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族练武的过程。
阿鼻延伸出黑雾探入风沙之中,将远处一个快速靠近的沙尘暴打散,然后继续警戒。
婆雅盘坐在陈秋身后的阴影之中,看着陈秋的背影,心中孺慕之情缓缓波动。
陈母与陈冬在几人细致入微的教导下,缓缓入定,沉浸在站桩状态中。
时间缓缓流逝,婆雅忽地站起,看向风沙之外,幽幽道:“有人靠近,是法则真君,他看到我们了。”
陈父迅速叫醒站虎桩的陈母陈冬,收拢一家人围在陈秋身边,阿鼻罗睺护持左右。
“道友不必紧张,老夫心血来潮,冒然来访,还请见谅。”
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远远传来,风沙之中,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迅速靠近,眨眼间,已经出现在这片无风区域。
身形枯瘦,面容苍老,白须白发乱糟糟如鸡窝,一身破旧的羊皮袄发黑,两腿侧面绑着两把短刀。
“老家伙,寿元将尽也敢在外面瞎闯,也不怕折在外面。”
婆雅赤目怨毒,手中出现一柄黑红长苗刀。
那老者呵呵一笑:“人生在世,早死晚死皆是死,老夫一介刀客,死在何处,便葬在何处,没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