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刘循微扬着下巴,做出一副傲娇神态。

刘琦叹了口气,摆手道:“来人,推出去砍了!”

两名士兵上前,架着刘循就往外走,刘循大惊,挣扎吼道:“刘琦,你口口声声不杀降俘,为何要杀我?”

刘琦冷声道:“川中将士,皆为你父子所用,身不由己,我自当劝其弃暗投明,为国家出力,为大汉效忠,他们还有改过机会。你父子既如此自私,一心要割地为王,眼看江山沉沦,却无动于衷,便不配做刘氏子孙,留你何用?”

“且慢!”刘循被押到门口,一脚踩住门框,大叫道:“我说不服,乃此战失利,是因张任背叛,匡扶朝廷,亦是我辈职责!”

刘琦冷嗤道:“到现在还以为张任背叛,足见你父子不会用人,小小一个离间计,便可叫你全军瓦解,你还不服?”

“当真?”刘循愕然。

刘琦道:“若用张任之计,虽不能退敌,却可立于不败之地,但我尚有南路人马可用。但如今益州兵微将寡,只剩你父子二人,无异于螳臂当车,还不明时务,实在愚蠢至极,我只要兴汉良臣,不留膏粱子弟,推出去!”

刘循被士兵推出门外,急得满头大汗,挣扎大叫,他只是碍于世家子弟的面子,故作坚强,眼看果然要被砍头,顿时喊出了哭腔。

“刀下留人!”就在此时,一人快步而来,请军士暂且等候。

“岳父?”刘循见是庞羲,顾不得怪怨他背叛之事,忙道:“请岳父为我求情。”

庞羲匆匆赶到府衙,其实刘琦早有交代,无需多言,便放回刘循,由老岳父去劝说,这时候第三人出面更为稳妥。

酒宴进行到一半,庞羲带着刘循到来,先向刘琦敬酒,叹道:“是我一时糊涂,冒犯兄长!我愿回成都劝说家父,今后与兄长同进退,共扶汉室。”

刘琦欣慰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今王室衰微,奸臣当道,身为汉室宗亲,吾辈当自强,同心同力,延续汉祚。”

刘循又请将张任带来,为其赔罪道:“将军忠肝义胆,是我年轻气盛,用人不明,错怪将军,还望恕罪!”

张任忙躬身道:“岂敢如此?大公子初次领兵,难免急躁,既知末将一片苦心,某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