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至许昌境内,魏军无不欢声雷动,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每个人心头的无形压力消失,似乎连这冬日都温暖了几分。

张虎一溜烟冲进营帐,大叫道:“父亲,大好消息,关云长他果然旧疾复发,退回襄阳养病去了。”

张辽浓眉微蹙,神情却愈发谨慎:“你可都看清楚,确认是关羽本人?”

“千真万确!”张虎激动点头道:“昨日他们车队经过叶县,孩儿混在人群中亲眼所见,想必此时已到南阳了。”

侯成大笑道:“关羽好勇逞能,却落得个断臂下场,我看他一只手还如何厮杀。”

张虎催促道:“如今只剩诸葛亮统兵,区区孺子必不能服众,此乃天赐良机,何不趁机反攻,夺回颍川?”

张辽却不见丝毫喜悦,蹙眉道:“云长自入中原,每日操练人马,虎视许昌,忽然患病,只恐其中有诈。”

张虎急道:“这是孩儿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

“眼见未必是实!”张辽言道:“若关羽诈病,慢吾军心,贸然出兵,反中其计。”

侯成言道:“将军多虑了,纵然关羽诈病,却如此托大离开中军,荆州军军心不稳,诸葛亮安能调度?我等趁势杀出,其自顾不暇,可一举夺回豫州。”

张辽虽然也有些心动,但总觉得此事蹊跷,思索片刻问道:“诸葛亮可有动静?”

张虎冷笑道:“诸葛亮不过一个文士,哪里懂得统兵?正急着从各处调将,父亲再不出兵,为时晚矣。”

张辽起身来到帐外,见官渡寨对面,荆州军阵容整齐,与往日并无不同,对众将言道:“关羽久经沙场,诸葛亮诡计多端,纵然果真因伤请辞,营中岂无防备?此时非但不可轻出,各营更要加倍小心,谨防敌袭。”

张虎眼看要错过良机,忽然想起一人,忙道:“父亲,夏侯楙先前从荆州带回一人,名叫张维,现留许昌看守夏侯田产。此人熟知襄阳人物,曾为夏侯楙搜集许多情报,何不请他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