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言道:“今许昌失守,中原震动,恐人心不稳,丞相当速回兖州主持大事。”

“孤此时若去,淮南战事前功尽弃矣!”曹操收敛心神,言道:“刘琦就在淮南,与江东诸将不和,若能将其困死于此,方可扭转局势。”

曹纯急道:“今张将军被擒,关羽挥师东进,中原震怖,何人能挡其锋锐?”

曹操道:“速调元让回兖州,加封河南大都督,统御众将,命司马懿为军师,部署防线,待孤破淮南,除掉刘琦,再北上支援未迟。”

曹休闻言忙提醒道:“周瑜降意未明,夏侯将军守泰山正欲取青州,如何能调走?”

曹操叹道:“周公瑾尚在路途之中,此时不可贸然向青州发兵,可调臧霸回泰山,以防万一。”

曹休忧心道:“江东水军防备森严,今两军相持不下,恐一时难分胜负。”

“扶我起来!”曹操强打精神,起身来到案前,指着地图言道:“黄盖出兵受挫,江东内部必定不和,不久必有变故。子廉兵进庐江,至今未有消息,想必一切顺利,只待庐江兵出,淮南大乱,江东人心各异,刘琦小儿九死一生。”

“丞相高见!”曹休恍然大悟,“天下之患,今只在刘琦身上,吾等定誓灭此贼。”

曹操马上命曹纯传令,调夏侯惇、司马懿赶回中原,继续打探许昌消息,派人催曹洪尽快出兵,早定淮南。

夏侯楙傻站在堂下,等众将各去忙碌,才上前告状道:“丞相,那满伯宁无故到我府上拿人,施以酷刑,这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此人实在……”

曹操深知满宠是个酷吏,有时候矫枉过正,但此时心绪烦乱,不悦道:“许昌已失,汝还为此等事喋喋不休?”

“小婿并非此意!”夏侯楙忙解释道:“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满宠如此嚣张,不给我面子,也就是不给丞相面子,岂能轻饶了他?”

曹操大怒道:“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际,汝分不清家奴与能吏孰轻孰重乎?”

“小婿不敢!”夏侯楙低头暗自咬牙,心想建功立业就为高官显贵,让人敬畏,如今却被一个县令欺负,曹家和夏侯家的面子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