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萨仁格得意笑道:“汉军的城池,是那么好攻打的吗?没有冲车和云梯,难道要我们用马头去撞不成?攻城必定损兵折将,我带你们南下,只是不想族人白白送死而已。”

部将蹙眉道:“但大王不出兵,大单于得知消息,恐怕要责罚大王。”

萨仁格大笑道:“本王自有妙计,你们只管到桥头叫战,不必冲杀,他们如何应对。”

部将领兵,带兵至桥头交战,对岸守军置之不理,只以弓箭守御,半个时辰后无功而返。

萨仁格不以为意,只叫士兵小心巡逻,分派人马到周围狩猎,看能否找到没有撤走的村寨,顺便抢些粮食衣物,天气越来越冷,在野外扎营已经不好过了。

绛邑城中,徐庶早早便在府衙等候消息,旁边坐着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正是刚刚完成冠礼,前来军中历练的周不疑。

正商讨之时,却见一个身形粗壮的圆脸少年闯进来,嗡声道:“军师,这次你可料错了,那些匈奴兵根本不敢过桥,只在对面叫嚣。”

只见他皮肤黑得发亮,一双眼睛滴溜溜圆,年纪轻轻,身高却足有七尺,站在大堂仿佛一座铁塔,正是张飞之子张苞。

周不疑摇头笑道:“伯麟,这可是在军中,进门当先禀告,遇事不可鲁莽。”

“嘿嘿……”张苞挠头干笑道:“俺急着杀敌立功,忘了规矩。”

周不疑挑眉笑道:“军法如山,乱了规矩就该罚!”

张苞顿时一瞪眼:“你小子皮痒了不成?军师尚未发话,你倒先传令,也是坏了规矩,要罚一并罚。”

徐庶忙拦住二人,失笑道:“水镜先生果然慧眼识人,为你二人取名水、火麒麟,当真是水火不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