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琦倒有些好奇起来:“还是黄巾余孽?”

孙尚香叹道:“黄巾贼败后,部众逃散,张角之女孤身逃至漠北,恰逢轲比能大肆笼络汉人,正好被其收留,诞下此女,取名张轲。”

刘琦点头道:“这么说来,张轲也算鲜卑公主,可惜轲比能野心太大,又害了她们母子啊!”

孙尚香看着刘琦,忽然跪地求情:“她们母女孤身飘零异族,本就不易。此次进中原,本是听其母常说山川秀丽,前来游览,谁知遭此大难,愤怒之下独自来报仇,念在她孤儿寡母,又年小无知的份上,请陛下饶她一命,改过自新吧!”

刘琦沉吟不语,又问详情,才知道张轲刚到幽州,轲比能被杀的消息就传来,愤怒之下偷偷离开蓟城,独自南下报仇,但走得急切,半路上盘缠就用光,到了河南已经将武器、首饰全都卖了,无奈混在难民之中,靠施粥度日。

本来已经放弃报仇,准备想办法回漠北,却不料那日忽然刘琦来到粥棚,以为是轲比能的亡灵在天指引她报仇,才鼓起勇气动手,犯下大错。

再说起张轲母女凄惨经历,二女又泪眼婆娑,刘琦忽然想起来,她们两个也是从小失去父母,孤苦伶仃,所以感同身受,一个女儿家无依无靠的悲伤和绝望。

孙尚香见刘琦蹙眉不语,再次求情:“张轲本性善良,已经知错,张角当年也是被朝廷所迫,轲比能被杀咎由自取,鲜卑军之事其实也与她无关,念在其一片孝心,望陛下格外开恩。”

“行刺乃忤逆犯上,罪不容赦!”刘琦无奈道:“此事非但关乎朕安危,更关乎大汉颜面,恐群臣不答应啊!”

孙尚香哪听不出刘琦弦外之音,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轻咬银牙:“只要陛下宽赦张轲,臣妾愿……愿戴上那……狐狸尾——”

说到后面已经声如蚊鸣,面红耳赤。

“当真?”刘琦激动得站起来,小弟也跟着站起来,大笑道:“准奏!”

“嗯嘤!”孙尚香娇嗔一声,捂着脸跑向殿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