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焉抚须问道:“糜先生也懂兵法?”
陆逊摇头道:“在下也只是偶尔看书略知皮毛,不过纸上谈兵而已,比起大王统帅虎狼,驰骋万里,不过萤火比之皓月而已!”
慕容焉十分受用,暗赞这世家子弟说话就是听着舒坦,对陆逊愈发满意,遂传令收兵,于王府设宴款待陆逊。
宴罢后命慕容石卓作陪安排休息,自来后宫,见慕容如花已换了戎装,穿着丝绒绣衣,对镜梳妆,桌上堆满从中原购来的各种粉黛妆奁。
慕容焉埋怨道:“如花,你今日穿一套粉色战甲,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如花回眸一笑,略显娇羞:“自然是为了勾引……不对,是吸引糜先生。”
“啊?你这……”慕容焉为之气结,这才明白她为何忽然变卦,原来非但相中糜陆,竟还主动献媚。
他虽然自封老铁王,但见到陆逊风度后,心中底气明显不足,轻又叹道:“不过我看这糜陆恐非普通人物,又已成家娶妻,要让他接纳你,也非容易之事。”
“要是普通人,俺还不嫁呢!”慕容如花转过身来,轻咬红唇:“这么多年,俺终于相中一个男人,如今来到身边,这便是上天的安排,俺绝不会放过他。”
慕容焉忙道:“徐州糜家可是有名的世家,糜陆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十分注重礼仪,你万不可胡来,惹恼了他,坏了父王大事。”
“俺自有办法!”慕容焉歪头想了片刻,言道:“明天晚上在府中摆下家宴,俺来陪酒,先看他反应如何。”
慕容焉知道汉人礼仪繁杂,这种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只好先让二人见面,明晚再试探对方心意。
翌日慕容石卓陪同陆逊巡视全营,将岛上各处营寨都走了一遍,展示鲜卑军实力,慕容木延亲自领兵,在沓津叫阵。
入冬后两军已有月余未战,鲜卑军忽然搦战,辽东守军未知虚实,避而不战,慕容木延耀武扬威一番,得意而归。
傍晚回府,慕容焉已在府中摆下家宴,这一次无需众头领跟随,只有二子作陪,巨大的石槽中烤着一只全羊,肉质焦黄酥脆。
正大快朵颐,却听一阵鼓乐之声,帘后闪出一支舞队,慕容如花盛装而出,舞剑助兴,顿时满屋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