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黑脑壳如同西瓜般爆炸开来,红白脑浆飞溅,百济军一片哗然,齐齐后退。

慕容焉在远处看到,也是浑身一震,不自觉松了抓衣领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杀!”韩当一声令下,骑兵呐喊如雷,直冲入南港中。

百济军刚占领港口,小张飞命人分配马匹武器,准备午饭,屁股还没坐热,汉军便杀到,此时见主将被杀,其余人哪敢抵挡,纷纷抱头鼠窜。

好不容易从南营挤出来,正往北营逃走,忽然前方鼓声大振,旌旗飘动,只见大道上一军杀至,一杆大旗高竖“汉”字。

北面来的正是蒋钦带领的水军,汉军又从百济军背后杀上岸,轻易便夺了北港,见到败兵逃回,马上分兵从两翼包抄。

百济军走投无路,后方追兵已至,见前方是步兵,绝望中嘶吼向前,要拼个鱼死网破,还未冲到近前,前方弩箭如飞蝗,便倒下一大片。

韩当纵马从背后杀至,一马当先,大刀舞处,绚烂的寒光闪过,血肉横飞,蒋钦麾军从侧翼包抄,百济军腹背受敌,毫无还手之力。

慕容焉正犹豫是否要出兵帮助,转眼间百济军便被尽数杀死,大道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尤其韩当领三百骑兵,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这就是汉军的实力吗?”慕容焉见此情形,不由心惊肉跳。

“这才哪到哪啊?”慕容石卓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将陆逊和太史慈真实身份告知。

慕容焉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如此说来,若不是你妹妹看中陆伯言,强迫他成亲,我们……真是好险哪!”

“这全是妹夫一片苦心,当然也有汉王宽仁之德!”慕容石卓慨然一叹。

父子二人感慨之时,韩当已经领兵走过来,慕容石卓忙低声劝道:“父王,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

“住口,你这个逆子!”慕容焉反手又是一巴掌,瞪着慕容石卓低喝道:“为父何时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