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却以自己是闲云野鹤,不敢妄议国家大事,加之修行全在自身,能否成功全靠机缘,大道自然,不可强求为由推辞。
刘琦又以佛教相比,人家不远万里到中夏来传经,白马寺传经两百余年,梵经于民间传播开来,就是那翻译经文的安世高、支娄迦谶将来也会成为一代宗师,受后人香火。
感叹道家整日闭门自守,修道之人云游逍遥,迟早要被佛家压制,现在逍遥自在,将来弟子们便是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无家可归。
左慈虽不大认同,但看刘琦一片诚意,身为天子日理万机,还专为道家考虑,又能化育百姓,弘道传教,确实是莫大的功德,盛情难却,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不过他毕竟年岁已高,打算回昆山炼丹羽化,无意功名,将来弘道之事,交给弟子葛玄主持。
此时南方已有张鲁在传教,张鲁又派次子深入交州,与士燮合作,北方有葛玄,左慈如果能回昆仑命弟子下山在西域传教,便可完成初步布局,二人彻夜长谈,将日期定在中元节。
不料白马寺的僧人得知消息,也想为国出力,刘琦本不打算理会,奈何他们又通过普净大师请关羽出面说情,普净在汜水关曾救过关羽,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刘琦无奈,本打算另开一场佛家道场,谁知左慈闻讯前来,却说无关紧要,如今天下新定,百废待兴,无需多花费用,两家一人一半,道场无所谓大小,各显其能而已。
这一日经幡蔽日,香火缭绕,钟磬齐鸣,佛道两家各诵颂经文,刘琦正式将刘表和刘备请入太庙,前半生峥嵘岁月,到此算彻底做了个了结。
法会结束,伊籍请众僧道至南宫休息,那里除新建的云台阁外,对面又建凌烟阁,广场上一座英雄碑,为国捐躯的将士都在这里刻上名字,请高道大德为其诵经超度。
正准备祭品时,却见僧侣那边忽然争吵起来,普净大师和一名相貌俊美的少年各不相让,方才还是低眉菩萨,转眼变作怒目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