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的眼睛黯淡下去,凄然一笑,说道:“看来这世上果然没有人能够帮我,连一个外臣也不敢说话,申屠太师果然是威名远播。看来我景泰国百年基业,要在我的手里毁于一旦了。”
牛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默默地注视着上官曦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自责。他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让这个美丽而脆弱的女人如此伤心难过。
上官曦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滴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泪痕。她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内心的痛苦和委屈,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抛弃。
牛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界限,尽管心中充满了对上官曦的怜惜,但他明白,现在必须坚守自己的立场,否则将会给两人带来更多的伤害。
于是,牛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转过身去,背对着上官曦,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望着牛安远去的背影,上官曦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泥塑木雕一般。过了良久,才有一个中年宫女过来打断她的沉思,轻声问道:“陛下,他怎么说?”
上官曦轻轻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地回答道:“他想置身事外,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一个混乱内斗的国家,才符合西阳国的利益。”
她心中明白,牛安作为西阳国的使臣,自然会站在西阳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她,作为景泰国的皇帝,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
申屠太师对牛安的邀请几乎成了每日例行之事。而牛安则根据自己的心情和行程,时而应约前往,时而婉拒。申屠太师为了表示对牛安的重视,特意安排了一名得力手下全天候跟随牛安,确保他在景泰国的一切需求都能得到满足。
这日,申屠太师再次邀请牛安赴宴。席间,酒香四溢,菜肴丰盛。两人边吃边聊,气氛看似融洽。然而,酒足饭饱之后,申屠太师突然话锋一转,试探性地问道:“牛大人,不知你前来我国之前,贵国皇帝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话要你转达给我?”
牛安闻言,一脸茫然。他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西阳皇帝有让他传话给申屠太师的事情。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传话?传什么话?我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