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两地太子爷同时出现在京澜国际,未免太巧了。
黎惊宴的思绪不断翻转,战驰野,君珩。
听说战家少主有表字。
小时候战明曜跟她提过一嘴:我小叔叔姓战,名驰野,字...什么来着?
那会太小,现在想不起来了。
战驰野,君珩。
取表字有规则,字通常是由名字延伸而来。
驰野,君珩——意义不相同,不相近,不相反,不相顺。
君珩不可能是战驰野的表字。
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黎惊宴一下子就松了口气,跟闺蜜说:“一会儿去找战驰野退婚。”
夜浓:“......”
专属电梯门打开,单向可视玻璃房映入眼帘。
黎惊宴不自觉想起那晚,自己撩港城太子爷,反被太子爷拐进玻璃房的画面。
每一帧画面都令她血脉喷张......
三人出电梯,穿过走廊。
黎惊宴一进入熟悉的玻璃房,就怔在原地。
玻璃房不知何时被打造成星空房,原本的透明屋顶,星光闪耀,美不胜收。
星空下,五彩缤纷的鲜花,五颜六色的气球,数盏摇曳的烛火,营造出浪漫至极的求婚现场。
夜浓松开闺蜜,和温缇走到几位好友身旁。
谢延深忐忑,顾临洲忐忑,刚刚知道内情的秦姌,紧紧攥着顾临洲的手,也是一脸忐忑。
一袭深色正装的战驰野在星空下,鲜花气球和烛火中,捧着一束白玫瑰转过身。
目光交接,黎惊宴呼吸一滞,原来他这几天在忙求婚的事。
三个月前,和他在京澜国际顶层玻璃房重逢。
三个月后,他将玻璃房布置成求婚现场,现场每一个角落都无声诉说着他和她的浪漫故事。
黎惊宴一颗心怦怦直跳,迎着太子爷灼热的目光,抬脚走过去。
红色裙摆拂过鲜花,拂过气球,黎惊宴走到战驰野面前。
战驰野凝视着老婆,缓缓后退一步,弯下膝盖。
“君珩......”黎惊宴忽然睁大眼睛,“求婚是单膝跪地,你为什么双膝跪地?”
战家少主只会仰望一个人。
战驰野仰望黎小姐,薄唇轻启:“惊宴,这一跪,不是求婚,是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
黎惊宴大脑空白了一瞬。
战驰野在顶层求婚,君珩也在顶层求婚。
“你……”黎惊宴顿瞬,脸上的笑容愈发牵强。
“你不会是……有老婆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