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跟曹操相识,实不相瞒,我跟曹操的性格也差不多,宁教我负天下,休教天下人负我。先生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陆凡这一句话把许攸给惊呆了,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许劭所言不差,枭雄啊!

许攸寻思了一下,自己东奔西跑了十几年,如丧家之犬,到现在还是个白身,一直找不到志同道合之人,这家伙很对自己的胃口,要是错过了实在可惜。

自己身上的盘钱也快没了,在洛阳也待不下去了,难道还回老家?在军中当主簿,好歹也是个官员。要不先留下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实在不行到时候还可以脚底抹油。他不愿意放我走,难道我自己不会跑吗?

陆凡见他在做思想斗争,有些想笑。

过了一会,许攸一咬牙,:“攸愿追随公子,牵马坠凳,万死不辞!”

“好!壮哉!”

“我保证先生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这次。”

高喊一声:“小二,上酒!”

“先生,喝完酒我带你去军中,往后你就是我的军师。”

“啊……不是主簿吗?”

“嗨,那不过是试探子远,实不相瞒,我现在正缺人手,子远之才若只做一个主簿,那就屈才了,以子远之才,官拜丞相都不为过,这只是个开始。”

许攸大喜,看来这家伙识货呀。

陆凡心里爽歪歪,这趟蔡府之行算是没有白来。许攸虽然比不上荀彧郭嘉。但在三国排进前十应该问题不大,历史上袁绍要是全听许攸的,曹操早就让他给灭了,哪会有官渡的大败。在袁绍帐下,许攸的智力可以排在前二位,袁绍这家伙真是个奇葩,田丰、沮授、许攸、郭图等人,谁说的错,他听谁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许攸虽然有些本事,但毛病也特别多,尤其贪污,立了功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最后让许褚给砍了。

“来,子远,我敬你一杯!”

“请!”

“哦,子远,过段时间我打算离开洛阳去地方上任职,你觉得去哪个地方为好?”

许攸一时不明白,:“公子,你这是何意?”

陆凡看了一眼门口,见没人,:“子远,刘焉这个祸国殃民的家伙出了个馊主意,废史立牧,在各州设立州牧取代刺史,这州牧有州内所有军政大权,犹如诸侯王。”

许攸惊道:“天子同意了?”

“嗯,已经同意了,刘焉此刻正在前往益州上任的路上,这家伙听说益州有天子气,去益州当土皇帝了。”

许攸骂道:“此人该杀,长此以往,地方强,朝廷弱,天下必乱。”

陆凡笑道:“乱了才好,要不乱你我怎么施展报复?”

“莫非公子也想离开洛阳去地方任州牧?”

陆凡点头,:“是啊,留在洛阳,犹如龙困浅滩,翻不起大浪,去地方上可以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等待天时。”

“只是大汉十三州,你说去哪个州为好?”

许攸说道:“恕我直言,以公子的身份,想去地方任州牧,恐怕陛下跟朝中大臣都不会同意。”

陆凡白了他一眼,:“子远,你知道我在宫中是干嘛的吗?替陛下批阅奏章,代行朱批,传国玉玺,天子玉玺,就在我眼前,下一道诏书,撒泡尿的功夫就够了。”

“啊……代行朱批?”

“怎么,子远不信?”

“不不,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陛下为何如此纵容。”

“唉,子远啊,大汉太大了,每天的奏章满满两大箱子,要是休息两天不批,那便是堆积如山,天子也是人,累呀,当年秦始皇每天批阅奏章到深夜,我看秦始皇死的早就是累死的。”

“原本张让代批,可如今张让也累了,不肯干,我等于被他们抓了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