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反而是最轻的口头警告引起了众怒，甚至连之前和江祁的事也被人扒了出来，堂而皇之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骂了又骂。

末世以来，茶霏第一次陷入这种绝境，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出错了，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局面。

面前是丑恶的嘴角，唾沫星子乱飞，一根根食指指向自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厌恶与痛恨。

不。

还有个例外。

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

是不远处的棠茵，她正乖巧地站在司寒身侧，面容依旧如末世前那般闪耀。

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亭亭玉立，像一朵傲骨的莲，不染纤尘。

不像她，被一张张口舌淹没在名声的浑浊淤泥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臭味。

直觉告诉她，夏棠茵绝对不像表面这般单纯。

因为之前，像白莲一般的夏棠茵会在这种时候冲到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然后告诉所有人她是无辜的，她愿意听她解释。

愚蠢又单纯的人才是夏棠茵，而不是现在冷静如水的女人。

淡淡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小丑。

被江祁和陈祺远离时茶霏没有崩溃，被司寒掐着脖子质问时江祁也没有。

反而是现在，她被人围在中间攻击，一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夏棠茵独善其身，在故事之外看她笑话。

这样的局面令茶霏顿足失色，思绪乱成一团，被人推了几下也没给任何反应。

“她不会疯了吧。”

“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

茶霏突然盯着棠茵的方向笑了，唇角扭曲到一个诡异的弧度，周围的人怕她要发疯，默默退开一步。

“好了，继续工作吧，都别围在这里。”司寒紧紧攥着棠茵的右手，冷冰冰地吩咐一句，拽着人往门外方向走去。

“哎，我还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