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去一趟,太阳都快沉下山了。
李阿娘将家里打扫一遍,还跟邻居们聊开了,纪清越回到家时,李阿娘正在院子里煮东西,还一边跟隔壁的几个婶娘聊天:“我们家越郎又好看又能干,娶个官家小姐都能行。哎哎哎!你们可别给他乱说媒,他既然不急,就是心里有主意。我家二郎,他也是个有主意的,我倒是想给他说亲,可他总是给我拐到一边……”正说着,她们就看到李二郎提着一大袋什么东西回来了,李二郎正脸色很不好地看着她们。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有空再聊,我赶着给几个孩子做饭了。”
等人散去后,李阿娘才问那一大袋装的什么。“泥土?带泥土回来做什么?”
没等纪清越回答,李二郎拉着阿娘走到一边,听到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问:“阿娘,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说亲的事吗?”
李阿娘不解:“可如今胡蒜已经卖得价钱了,加上我与你阿爹攒的钱,都够办完婚事了!”
李二郎一哽,偷偷地瞥了一眼纪清越,只见他与锦娘在说些什么,随后他回到画里,递出一个个陶盆。
“我还不想说亲。胡蒜只种了第一批,往后越郎还要种别的,他的身份……”
李阿娘打断儿子的话:“如今越郎已有身份,也搬到县里住,只要我们暂时瞒着,你媳妇那儿也就过得了。”
“呸呸呸,什么我媳妇,八字还没一撇,阿娘你还是莫要再提了,我就是不想这么早结亲!”
李阿娘顿时爆炸,也不捏着嗓子了:“哪儿早了!你大兄二十岁成婚那是迫不得已,十七岁成婚的比比皆是,哪里早了!虽说我以前伤过你,但我与你阿爹还是先给你攒着聘礼钱,如今手头正宽裕,怎么就不想结亲?!”
一边已经从画里出来的纪清越和李锦娘不敢出声,对视一眼就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与好笑,两人模仿鹌鹑缩着头,动手忙活摆弄地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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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娘好奇:“这就是白叠子的种子吗?”很难想象,这种黑乎乎与老鼠屎一样难看的种子,以后竟然能长成这样雪白好看的白叠子!
“嗯,我想看看种在外边会怎么样。”李二郎说棉花难种,可因为神奇土地,他并未觉得棉花有多难种,特别是出苗长高的那个时期,棉花会出现许多问题,现在换一个环境,他要看看有什么区别。
角落里的李二郎急得频频看向纪清越,见纪清越低着头,只能梗着脖子拒绝说亲:“阿娘要不你还是先给三郎说亲吧!!”
“你不是怪我吧?”李阿娘因为这个错误,让二儿子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儿子在怪她。
“没有!这次我是真心希望的阿娘先给三郎说亲!”三郎对不起了!
李阿娘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说亲也不用这么找借口,罢了罢了,今年先这么算了,明年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她瞪了一眼儿子,气呼呼地去做菜。
李二郎松了一口气,走到纪清越身边蹲下,看他们正给陶盆装泥土,也跟着帮忙:“越郎你之前让我拿袋子去原来是要装泥土。”
“嗯,就是想看看棉花出苗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如今天气已经慢慢转冷……”他们已经穿上夹袄,再过一个月,土地就要冰冻了,“这些陶盆是要摆在房间里吧,卧房里没有火炕,到时得点上炭盆取暖才行。明日我去买炭。”
纪清越没考虑这个,幸好有李二郎提醒,否则等到学院放冬假回村子的几个月里,天气越来越冷,没有做好保暖措施的他们,一定会在某一夜被冻醒。
提到保暖,李阿娘说:“越郎之前买的那批布料,如今还差几件未缝制好。”
纪清越想起来,上一批棉花不够填充每一件棉衣,正好现在山坡上的棉花要成熟了,可以采摘了。“若是不忙,婶娘再多住两日,新一批棉花已经成熟,等我摘下来给你与锦娘取籽,我再将制作方法与弹棉花的工具交给二郎,回去将棉花弹开后应当足够填充了,要是有剩余,你们再做一床被子。”
李阿娘高兴地应道:“好,我们晓得,等新衣做好,我们会好好给越郎‘宣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