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危机没有影响到偏远的村子,纪清越收完稻谷后,将小麦全都割掉喂羊,麦子空壳太严重,救不回来了,还不如早点割掉早点犁地,再种新的一茬。
就在纪清越忙着割小麦的时候,听到久违的锣声响了起来。
外边又出什么事了?
“你们莫要着急,大郎,晴娘生产在即,你不可随处走动,在家中守着,我去村里看看。”李阿翁从椅子里起身,再嘱咐自己的儿子:“才郎,下次送越郎去县里,记得把大夫请回来。”
纪清越从书房里出来,伸头望了望屋子里,正好听到李阿翁说这句话。
李阿翁也看到纪清越,他招招手:“村正召集家中管事的去一趟村子,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你也莫要担心。”
纪清越点点头:“老翁也不要担心家里,我与才叔会把大夫带回来的。”
还未足够一个时辰,李阿翁就从村子里回来了。看来他说得不错,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
李阿翁背着手走进屋子,直接将村正召唤的原由告诉家人:“县令大人来了,亲自来查看村子的情况。我们这儿算好的,并未出现什么大事故!敛苍山往西的村子,多多少少都出事了。”
大家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也听说一些受损严重的地方,整个村子都没了。
“县令大人还问了庄稼的情况,今年的收成怕是不好了。”李阿翁一想到自家地里的情况,愁得直叹气。
大雨和飓风把长势很好的粟米刮倒,茎干一旦折断,养分输送不上去,就相当于死了。
粟米授完粉眼看就要结穗了,经此一遭,死了一大片,这一年的辛苦要打水漂了,换作别人都要感到心痛。
地里的庄稼不是很好,屋内顿时愁云惨淡,李阿奶及时出来开解:“值得庆幸的是地里的胡蒜,并未受到影响,我们还有越郎的棉花,大家莫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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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总不能都是坏的,日子还要过下去,这点事难不倒齐心协力的一家人。
愁云散开,大家的心情好一些后,李阿翁又说:“县令大人还发布一条招贤令,说要找人修桥。”
众人疑惑:“修桥?”
“嗯。大雨使得县外的弱水河水位暴涨,冲垮了城东的石桥,商队出城受阻,挤满县内外,再这样下去,县里要乱了。”李阿翁盘起腿,“县令大人想在十日内修建一座可容纳满载货物的车队经过的桥……”
话还未说完,大家都被县令大人的这个要求吓到了,既要速度快又要质量好,县令大人的要求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十日?!修建一座大桥?!!”纵使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李阿奶,也忍不住摇头。“用木头造桥可满足速度快,但要支撑车队经过,悬之又悬;石头搭建的桥大多稳固,但用时极慢……”
李阿翁点头赞同,也觉得县令大人的要求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纪清越开口了:“老翁,县令大人有没有规定新桥的使用寿命?”
他一开口,便引得全屋的人关注。
李阿娘听出纪清越话里的意思:“越郎这是有法子?”
随着纪清越点头,大家悄悄地倒吸一口凉气。
“我是有个快速的搭桥法子,可解燃眉之急。与阿奶说的一样,我这快速搭桥的法子用的是木头,只要木料合适,便足够牢固,只是寿命自然比不得石桥,腐朽后倒塌的概率就会增高。”
众人已经听不见后边的解释,只听到纪清越会建桥,还是用的木头建桥。
李阿翁小心翼翼地确认:“越郎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次纪清越郑重地点点头,“如果洪大人还在村子里,老翁可否带我去见一见?”
李阿翁赶紧放下腿,立刻要带着纪清越去一趟村子里,希望县令大人还没离开。
李阿翁与纪清越要出门,李阿娘和李阿奶也要跟着去,最后家里只剩下李大郎夫妇和小团子。李锦娘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里的棉花,一脸兴奋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