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肯定觉得我是阿尔法人,但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是阿尔法人,我跟你一样年轻的时候喜欢依附队伍,觉得有安全感,不敢做决策,怕承担后果,当然也分享不到胜利的最大果实,我盼望着有一个阿尔法人驾着祥云来接我,但事实上是在云端的人在地上是站不住脚的。”
潘晓晨目光炯炯地看着琳达,想听她多讲一些,琳达幽幽地说:
“好多年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他问我一个问题,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问我是想做大女主这种A类女,还是站在男人身旁,挽着男人的胳膊,给男性增加价值感的B类女,晓晨,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
潘晓晨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她理性地分析了一下:“很明显,选B看起来更容易一些嘛,挫折是男人的,勋章也是男人的,但站在旁边的女人往往可以更多地享受男人光环而避免自己受苦,琳达姐,我知道你可以走B这条路,但是人终究是不能违心的,是A的人一定会走A的路,就算再费力也不会选B。”
琳达没想到潘晓晨回答得这么好,虽然她没有正面说自己的选择,但是显而易见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工作经历,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琢磨着创业了,还拿到了真格基金,我有一个合伙人是我同专业的学长,我非常信任他,是他开始一手带着我创业的,真格基金要让我们分股份,我才20岁刚出头,哪里懂这些,当时幼稚地想,是不是得像梁山结义一样,大家有什么分什么,我说跟合伙人一人拿一半的股份吧,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这样多好。”
潘晓晨点点头:“五五开,很公平,我也是这样认为。”
琳达看了一眼她天真的样子好像看到了20岁的自己:“但是真格基金说不可以这样,因为以后很容易闹掰,他们见过好多这样的案例,真格基金问现在公司谁是CEO,我立马否认了,我想我怎么当得起CEO呢,肯定得是学长来啊,他是老大啊,然后他拿了大头的股份,我拿了小头。除了上课的时候,我把剩下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司经营上,就这样毕业之后的2年,我每天都是高强度地工作,常常都后半夜才回家,欣慰的是公司盈利还是不错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账上没有钱了,我很纳闷,公司不是经营得越来越好吗,怎么钱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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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晓晨猜到了:“是合伙人拿走了?”
琳达点头:“我是做内容的人,从来没有考虑过财务上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处理,我很信赖他,但这也是疏忽的地方,我也是有责任的。”
“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起把公司经营好不是更长远的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