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青柳彬光在匡提科过完他二十四岁生日,琴酒突然发现,对方精神方面出了无法忽视的严重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他,可能疯了。
“……到那时,我将亲手清理掉他。”
琴酒语气冷漠。组织不会容忍精神出现严重缺陷的成员,过去三个月再加上未来三个月,总共给他半年时间调整,已经是特殊的优待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几秒后,贝尔摩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父亲那边怎么说?”
“他的原话是——随你处置。”
这对父子私下如何相处,他暂且不知,但在组织其他人面前,青柳彬光对对方永远只喊代号,琴酒从没听过他喊过父亲。
这不是他们故意隐藏父子关系或他大龄中二病,而是因为他们感情一般。
如果给青柳彬光一个机会,他不介意手动加入孤儿院;他父亲更不在意黑发人送黑发人,哪怕要亲手送,都不会眨一下眼。
贝尔摩德声音里笑意更深:“果然是个冷酷的男人,即使对仅剩的孩子,也毫无温情可言。”
组织里从来就没有那种东西,琴酒在心里对贝尔摩德的话抱以冷笑,他督了一眼对面墙上时钟:“如果你是来表达对他的同情和悼念,等他醒来后我会转告他。”
一通电话就这样结束,琴酒收起手机。
他再次确认床上病人的状态,然后走到床头柜旁,上面放着青柳彬光原本贴身携带的东西。
一部手机与配套的笔记本电脑。
一把夜魔doh111战术直刀。
一把比利时fn57手枪。
一把格洛克17手枪。
一块辣味巧克力。
一包芥末糖果。
一个打火机。
一本护照。
最后,是一套fbi证件。
琴酒看着证件照上青柳彬光那张难得严肃的脸,把夹在里面的东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