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之起身本想上前去查看她写得如何了,可没走两步一股拧疼就在腹间冒出,意识到不好几个箭步就出了书房。
夏筝小心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道魏卿卿这酒酿下得实在是太纯太足了,见效这般快,只怕今夜都不得消停。
凉薯与酒酿相遇本就是天生的泻药。
这也是她本来准备留住顾逸之的办法,毕竟不能撩拨,她要留人就只能是这些废人不伤身的法子了。
只是她原本是在晚膳里添了酒酿鸭,分量不大,也就拉两三次差不多了,在意识到顾逸之拿自己当挡箭牌,就是不想去魏卿卿那的时候她方才就借着出恭悄悄把这道菜从单子上拿了,谁知魏卿卿恰巧送来这甜羹。
唯恐顾逸之发现自己的小阴谋,夏筝忙把最后几篇抄完,找了个由头就一溜烟躲回了小厨房。
顾逸之腹绞痛的消息随着传府医很快就传到了芳华院,魏卿卿才拿起筷子,还没动,就来人传话,她的甜羹致使顾逸之腹痛,厨子打十大板子驱赶出府,她禁足十日,抄写三十遍法华经为顾逸之祈福。
魏卿卿气得当场把筷子摔在地上。“贱婢!一定是那个贱婢搞得鬼!”
……
魏卿卿被禁足后芳华院安静了许多,每日就夏筝和环姨娘来问安。
环姨娘也是个话少的,基本就是来露一面,和少夫人说一两句话就告退了,今日也是如此,早早就走了,夏筝正欲跟着一道,少夫人却叫住了她。
“近来小公爷可曾让你侍奉?”
夏筝如实摇头。
“你要上心些,如今魏氏禁足,你抓紧,待薛家姑娘进门后我才好抬你的位份,你可懂得。”
“奴婢明白,奴婢定然尽力。”
话音落地,采薇就端了一碗黑褐色的药汁过来。
“喝了吧。”
夏筝明白,大户人家在嫡子出生之前大多不会让庶子出生,魏卿卿这种有身份的侧夫人不同,而她,一个通房自然是不能在主子前面怀孕的。
没有犹豫,端起药碗就将苦汁一饮而尽。“谢少夫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