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夫说我体寒过重,得去去寒气,不得见冷,所以这才点了炉子,等吃了药,在这药榻上待上几日不下地就好了。”说着周氏余光看向站在角落的夏筝,给赵妈妈使了眼色。
话音落地的同时,丫鬟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而身后跟着一个五十来岁花白发的妇人,瞧衣着并非府上的婆子,从夏筝身侧走过的时候明显闻到她身上有一股药味。
不知是因为那药味过于浓郁,还是这屋内太热,夏筝有些脑袋晕乎起来。
便连她们后面说的话都听不太清,撑不住的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的赵妈妈一把扶住就喊:“哟,夏姨娘这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她的嗓门大,这一喊,里里外外都听见了。
“怎么会晕倒呢,快,扶她坐下。”正端着药碗的周氏忙吩咐,又转头对大夫道:“钱大夫你快给她瞧瞧,她如今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可不能出事。”
听到这,夏筝意识了过来。
这钱大夫压根就不是来给周氏看病的,而是给她。
对于这钱大夫她并无半点印象,想来是未曾见过的,那为何会熟悉她的称为?
在混乱的脑子里不停翻找,终是在被赵嬷嬷按在椅子上的时候想了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是在有一次飘忽到了周氏身边的时候,听到赵妈妈同她说世子妃让大少爷寻的那个钱大夫寻着了,有一手能断胎儿男女的功夫,但说得要最少三月成型才可断别。
后面还说了什么,但她被一阵风给吹远了就没听着。
三个月,她正好。
她不知道这个钱大夫是不是真有如此本事,但陶语蓉寻她来必然信她,若从她嘴里说出她这肚子里是女孩,那陶语蓉会如何做?
今日只是查验还是另有打算?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能让这钱大夫把了她的脉,她还未能完全脱离陶语蓉,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