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会要与我们同一宴吧,那可真是膈应人。”
“早知这次梅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我就不来了,说出去都丢脸。”
话越说越难听,仿佛夏筝是瘟疫,沾染都叫人觉得晦气。
“这才是开始,等会话可更难听,你可承受得住啊。”走在前面的魏卿卿幸灾乐祸的朝夏筝挑眉。
夏筝抬起头,满眼迷蒙。“侧妃说什么?什么话?婢妾并未听到有人说话啊。”
“我…你……”一口棉花塞得魏卿卿嘴都不利索了,“你装!看你装得了多久,这可不是府里,你没处躲。”
“婢妾不明白侧妃说什么,婢妾为何要躲?”夏筝疑问。
魏卿卿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索性一甩手,不理她去。
夏筝继续不急不缓的跟上,充耳不闻周围的那些并不能对自己造成实在伤害的上位者的奚落,只注目王府内的景色。
大周子嗣一向单薄,老皇帝同一辈里的只有他与奕王两个皇子长到了成年,又是一母同胞,奕王本就是地位卓然的,后又是替老皇帝御驾亲征而亡,就给予了更大的殊荣,奕王府也从原本皇城下的皇亲所在的长安巷直接迁到了原皇家别院,意与九尊同。
王府占地足有五千多亩,其中雕梁绣柱,画栋飞甍,亭台楼阁,湖泊顽石,十步一景,百步一境,便是夏筝做梦都梦不出的场景。
身处其中,夏筝感觉到极强的割裂感,也越发冷静。
她如今的身份是不属于这的,若是被眼前的繁华迷了眼,失了魂,只会祸临头来,她必须要时刻清醒,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一直跟着走到水榭外,夏筝远远就能看到中央的巨大花厅内坐着不少人,明明是冬日里,厅内却摆着不少春夏才有的花,且都是开着的,里面的人也都没穿披风袄衣,如身处春日一样。
由此可见,花厅内是温度如春的。
想要在冬日里做到如此,要花费多少难以想象。
她们被一个老嬷嬷拦在水榭外,陶语蓉和魏卿卿都没有询问任何,显然都是心照不宣的,夏筝也老实的候着。
直到几个人从花厅里出来,从另一边走了,老嬷嬷才侧身让路。
“不必害怕,奕王妃是和善之人。”走到花厅前几丈的时候,陶语蓉温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