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低估了陶语蓉的恶毒。
旁人她没有本事去管,可团儿,她绝不能看着她步入地狱。
“嫁给这样一个打人的傻子,那不就等于去送命,那女娃娃也肯?”
“由得她肯不肯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了就定下了,你我不都是如此,皆是苦命人罢了。”
此话一出,议论声都平息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眼里的唏嘘。
是啊,父母之命不可违背。
即便团儿身在女学,夏刚拿着婚书上门要人女学也不能不放人,何况,夏筝清楚夏刚,这绝非第一次来,这应就是团儿旬假不回去的原因,怕杨家知晓,更是怕她知晓。
可这等事岂是她能扛得住的,便是她现下露面也是无用。
夏刚为了银子一向是丧心病狂的,要想以绝后患唯有……
抚着自己的肚子,夏筝心一横,抓住还在伸长脖子往外看的春芝道:“春芝,帮我个忙,冲到上面去找世子妃,说我突然朝着女学的方向跑了。”
话说完,没等春芝回应,夏筝伸手就把身前的人拨开,提着裙摆就朝着山下奔。
“夏……”春芝来不及喊,人已经冲出去几丈远了,前面人也立马汇聚挡住了路,春芝压根追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着她大着肚子飞奔,春芝看得心惊胆战,来不及想其他,按着夏筝说的就快步往上奔。
两个山头之间虽然能互相遥看,但要从这个山头跑到另一个山头却也是有一定距离的,而夏筝抄近道自然走不得山道,只能走没什么踩的小道。
一路上都是深草荆棘,还有未化完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可她一刻都不敢停留。
披风碍事,就把披风扔了。
裙摆和荆棘刮扯,就把裙摆都捆在腰间,双手抱托肚子,紧咬牙关,提着一口气奋力往前奔。
霜雪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却把她的一切看在眼里。
一身狼狈后,她终是爬到了女学所在的山腰处,往回望,有一队人跟来了。
安心下的同时,夏筝看向霜雪,突然跪地。“求你一事。”